司徒玉的军工作坊开张半个月,工匠们天天开工,炼炉日夜不停息,每天都打造了许多把锋利的兵器,照这样的速度,司徒玉的军工作坊就可以取代其他的皇商,成为大渝国最大和最好的兵器制造点。
皇帝司徒复山从此对司徒玉的喜爱更增一分,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司徒玉受宠,司徒严就不高兴了。
这一天在朝廷之上,那些朝廷上的武将一个个都开始跟司徒复山倒苦水,什么物价上涨,兵心涣散,装配不良……总而言之一句话,要皇帝增加军饷,给将士们加薪。
司徒复山的一张脸拉得老长,眼神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是烦躁,是恼怒,是厌恶……种种说不出的心思从他的眼中一一扫过。
他思量片刻,沉吟道:“众位将军稍安勿躁,你们的难处朕都清楚,只是这两年连年灾害,国库也日渐空虚,将士们为国效力拼上性命,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只是这增加军饷之事得从长计议,诸位将军先不要急。”
几位将军互相看看,其中一位年长的又继续说:“陛下,并不是我们不懂得体恤陛下,只是现在军中年轻的将士少,能打仗的又觉得呆在军中养不了家,搞得军心涣散,若能给每一位将士增加军饷,才能稳住军心。”
这些当兵的话倒并不是全不在理,如今军中能打仗的士兵确实不多,而发给他们的军饷也抵不住连年上涨的物价,没成家的还好一些,成家了的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头还有一个媳妇要养,每个月发的那点饷银还不够安顿家里,如何能让人安心?
司徒复山的眉头打了一个死结,转过脸问一旁站着的司徒玉,上回司徒玉向司徒复山提议开军工作坊,还说会想办法筹备军费,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来月,军工作坊倒是开起来,只是不知道这军费有没有办法。
司徒复山转过眼眸问司徒玉:“玉儿,你可有良策?”
司徒玉顿了一下,上前一步说:“回禀父皇,儿臣是答应想办法筹备军费,增加粮饷,但父皇跟儿臣说的是在一年之内,如今才刚刚一月有余,儿臣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
司徒严听到这里,忍不住一笑,也上前一步对司徒复山说:“父皇,儿臣原以为六弟是想到什么万全之策,才敢答应这样的事情,现在一听,才知道六弟不过是信口开河。六弟呀六弟,你可知道“君子一诺”这个词?父皇,我觉得六弟既然还没想到筹备军费的法子,就暂时不用管军工作坊的事情了,一心一意把军费需要的银子凑齐了再说。”
“五哥,听你这样说,你可是有什么比我更高明的方法?”司徒玉冷着一张脸,目光不善的看向司徒严。
司徒严用轻蔑的眼神回望着他,“六弟,我可没有你那样神通广大,只是见六弟要操心太多的事情,想让六弟轻松一些,专心专意的替父皇筹备军中所需要的银两而已。”
“哦?那倒真要谢谢五哥的‘好心’了。我能打理好皇室的军工作坊,就也能处理好军费的事情,五哥既然没有什么好主意,就不要对这种事太过操心。莫非五哥是看中了军工作坊这样生意,想从我手里面接过去?”司徒玉语带讥诮的说。
司徒严马上脸一红:“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皇子,不知道替朕分忧,倒在这朝廷上逞口舌之快,成何体统?”司徒复山打断两个人的争论,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司徒玉和司徒严这才停止斗嘴,齐口同声道:“儿臣知罪。”
司徒复山不由的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他本想在这两个较优秀的儿子中挑出一个来做接班人的,可是看他们公然在朝廷上斗得这样凶,让司徒复山不由的头疼。两个儿子各有千秋,本想让他们一同上朝,在朝廷上历练一番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样子。
司徒复山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每个人各罚三个月俸禄,充作军费。玉儿呀,此事你曾经答应过我,现在你先给我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退朝!”
司徒复山倒是走得轻松,司徒玉却拧紧了眉头,军工作坊才刚刚搞起来,还不足以赚到军费所需要的银两,而父皇又急着叫自己想办法,怎么不让他觉得头痛。
他刚转过身,就看到司徒严朝他冷冷一笑,然后甩一甩袖子便走了。
其实今天几位将军接连要求皇帝增加军费和军饷,都是司徒严在背后出主意。司徒严少小从军,跟军中的各色人物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他昨日连夜给几位将军写信,叫他们在朝廷上一起要求提高军饷,就是为了给司徒复山压力,给司徒玉出难题。
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司徒玉回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求教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