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那边司徒莲心里头在打着小算盘,算计着怎样摆脱跟大皇子的婚事。而另一边,黄大人和陈锦鲲又在忙着准备公主的婚礼。
虽说婚礼上的大部分事情都有野丘国的丞相阿拉汉在操心,可是大渝国还有他们最放心不下的事情,那便是刁蛮任性的公主司徒莲。
别看司徒莲这两天安安静静的,可是在听到婚礼要提前举行时,她是恨不得直接杀到皇宫去,砍了那个急着想娶自己的大皇子阿扎依。
可说来也怪,这司徒莲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情绪分外的平静,也没有故意找侍卫和下人的麻烦,就算给她送饭也没有全部扔出来,甚至连宫女荷叶今天也没有挨打。
可越是这样,越叫身为侍卫总管的黄大人心里头不安,陈锦鲲吩咐他这两天看紧公主,他便隔三差五到公主房门口溜达。
这不,他刚吃完晚饭,又不由自主的跑到公主房间门口去“散散步”,却看到自己的几个侍卫已经被公主赶下了楼,不能到公主房门口守卫,只能在楼梯下面巡逻。
黄华标看着他们,心里隐隐有些不悦,负着手走上前,沉声问道:“你们怎么呆在这里?不是叫你们好好守着公主吗?”
几个侍卫纷纷低下了头,胆子大一点的那个侍卫向黄大人汇报道:“公主不想看到我们,要我们下来她才肯吃饭。”
黄大人皱了皱眉,知道这是司徒莲的风格。前两天她就闹着不肯吃饭,这下更好了,连送饭的和看门的人都赶下了楼。
“荷叶呢?荷叶公主也不让进吗?”黄大人又皱眉问道。
“荷叶姑娘公主今天倒没有太为难她,只是今天一天都没见到荷叶姑娘,也不知道上哪去了?”那侍卫如实说。
黄大人又一紧眉头,感觉这里头有古怪。
他二话不说,就往客栈楼上跑。
这里虽说是野丘国的客栈,却已经被丞相阿扎依全部包下,除非是大渝国和皇宫里面的人,其他人是不能进来的。
黄大人走到门口,就见宫女荷叶神情紧张的守在公主门口,看到黄大人一来,脸上更是无比慌张,吞吞吐吐的说着:“黄……黄大人,公主……公主有事……不能进!”
黄大人知道这个宫女胆小老实,如今居然敢这样公然拦着自己,肯定是公主在房间里面有什么事。
他一把推开荷叶,“走开!”荷叶应声倒地。
他又一脚踹开门,虽然黄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被那疯颠的公主训斥几句,总好过让公主逃走,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黄华标在推开门之后,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公主坐在床上,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物,床下的衣服丢的满地都是。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
而一个被脱得精光的男人,就这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好像一只被拔了毛待宰的羔羊,任由别人宰割。
黄大人心头一惊,还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公主司徒莲先一鸣惊人的大吼道:“混帐,都给我出去!”
黄大人先是愣了一下,脚步不由的往后退一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居然壮着胆子向公主靠近,然后说一声:“公主殿下,失礼了!”
他飞身朝公主的身后一拍,力道不大,但足以把不会武功的公主给拍晕。
又一瞅床上那位脱得跟只白条鸭一样的男人,看那张脸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仔细看过之后才认出来,那便是公主日思夜想天天吵着要嫁的二皇子宏玉。
黄华标是一介武夫,要说起行动力和判断力是没有问题的,但要论足智多谋却还是差得远,他眉头像是锁了一个死结,看着床上的两人脑子乱成麻,便一转身拎着荷叶就到了陈锦鲲的房间。
不出意外,陈锦鲲并没有睡,长年的学习生活让他养成了夜读的习惯,正翻看着阿拉汉送给他的一本《乡野杂文》,而离着他不远的地方,阿瑜也拿起一张野丘国的地图,饶有兴趣的研究起野丘国的特产来。
黄华标像拎着一只小鸡崽一样把宫女荷叶拎到陈锦鲲的房间,看到陈锦鲲正看自己的小书童坐在一处,反正这一路上也见惯了他们的亲密举动,黄大人也没有觉得什么大不了的,只把拎来的宫女往地上一扔,然后怒喝一声,拿出武将身上特有的威武问道:“说,今天公主叫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