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阿瑜胭脂酒庄里的酒被皇帝封为“国宴用酒”,一时名声鹊起,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尝一尝被皇帝封为“国宴用酒”的酒是什么滋味。
从此之后,阿瑜酒庄的生意越来越忙,宫叔和阿九每天忙着酿酒,慕容宜也天天在为药酒配制药材,阿瑜则天天忙着卖酒,连陈瑶婷也跑到阿瑜的店里面来帮忙。
每一天都至少卖掉上百坛药酒,阿瑜酒庄这个月的收入也不少。
可是,跟客似云来的酒庄相比,阿瑜的胭脂店铺就冷清得要命。
“阿瑜姐,我看咱们酒庄的生意这么好,干脆就把那个不赚钱的胭脂店铺给关了吧,反正也没有生意。”陈瑶婷见阿瑜几个天天在酒庄里忙的满头大汗,便提议道。
可是,阿瑜却不肯。
“这胭脂是我自己精心配制的,就算现在的生意不是很好,但也是我花费了一番心血,哪怕将来不以这个赚钱,我也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等酒庄的生意上了轨道,我就会把生意的重点转到胭脂铺上。”
这些天,阿瑜已经寻思着是不是要把酒坊搬到陈家的老宅,再招两个帮工,由宫叔专门负责酿酒,阿九专门负责接待客人,慢慢的把药酒的生意越做越好。
这一段时间,阿瑜和酒庄里的人天天都忙到很晚,虽然银子赚了不少,人也非常的辛苦。
这一天刚回到家,婆婆李氏就心疼的对阿瑜说:“你这丫头,忙到这么晚才回家,晚饭还没有吃吧?我已经吩咐侯三把饭热着,厨房里面还熬着汤,快来吃吧。”
侯三很麻利的把饭菜端上桌,阿九和宫叔几个在厨房里面吃饭,陈瑶婷话也不多说,她跟着阿瑜忙到这么晚,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到桌上一桌子的好饭好菜,马上丢下淑女形象,狼吞虎咽的大嚼特嚼起来。
陈贵正吸因水烟袋,瞧见两个姑娘家饿得这么晚才回家,不由有些抱怨,“你说你这样天天忙早忙晚的图啥呢?以前说是家里穷,需要你赚钱养家,可现如今锦鲲已经当上大官,家里面的日子也渐渐好了,你还这样忙来忙去干啥?”
婆婆李氏听到陈贵的话,也很是认同,以前是因为家里面的经济条件不够好,才会让阿瑜开店的,如今儿子也算是出人头地,他们老两口最想要的就是儿子早点成亲,早些抱上大孙子。
“阿瑜,你阿爹说得对,现在锦鲲出息了,家里不需要你赚钱养家,为什么你不干脆静静的呆在家里面,好好的做你的官家夫人呢?”李氏和善的看着阿瑜。
陈瑶婷却站在阿瑜一边,她外表上追求淑女形象,内心却是个假小子,听到爹娘不想让阿瑜继续开店,便开口说:“我觉得阿瑜姐开店挺好啊,既可以赚银子,又可以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总比天天呆在家里面好。”
哪料她的话刚说完,就受到陈贵的反对:“你懂个屁!死丫头,天天叫你好好学学女红,你却成天往外面跑,如今跑得连性子都野了,我看你将来谁敢娶你?”
“不娶就不娶,谁稀罕嫁人呀。”陈瑶婷眼圈红红的,气乎乎的就下了桌,不过临下桌前还不忘拎着个鸡腿离开。
阿瑜心里面明白,陈贵这是指桑骂槐,表面上是骂陈瑶婷,实际上是说自己,因为自己天天忙着店里的生意,早出晚归,别说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就是连陈锦鲲的面也很少见到。
“阿爹,阿娘,成亲是人生大事,这种事急不来的。阿鲲虽然现在在朝中为官,但是每个月的俸禄有限,这一府里的一大家子需要养,仅靠阿鲲的俸禄只怕会杯水车薪。我现在开酒庄,开胭脂铺,都是希望能够帮到阿鲲,而且经商也是我的兴趣所在,又谈得上什么辛苦呢?”阿瑜的话像一把软刀子,虽语气柔和,却一句句都说到点子上,让陈贵有些气极败坏。
“可就算赚钱再重要,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更重要,你是我陈家的儿媳,再会赚钱,也没有跟我延续香火重要。”陈贵拍着水烟袋,气乎乎的说。
阿瑜不由脸色一变,打进陈家起,她就为陈家赚了不少的钱,可是到头来还只是被陈贵当作传递香火的工具,难道她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我倒觉得阿瑜开酒庄挺好的。”陈锦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里面还拿着一幅卷轴,清澈如水的眼眸看向阿瑜,“阿瑜开酒庄既能赚钱,又能让自己过得开开心心,两全其美,为什么不让她接着做?爹、娘,我看你们就让阿瑜继续开吧,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能够处理好。”
陈贵见儿子反驳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怒气,“好,好,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不用我管了,那就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说完,陈贵拎着水烟袋,气乎乎的就走了。
婆婆李氏见他们小两口都是一个主意,便说:“既然你们觉得这样好,便这样做吧。但是成亲是大事,可不要因为其他的事情再耽搁了。”
“娘说的对,今年年底我们就完婚。”陈锦鲲允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