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想把宏玉留下来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陈贵和李氏说,因为他们二老现在正谋划着另外一件事情,儿子终于光大门楣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早点把儿子和儿媳的婚事给办了,早一点为他们陈家开枝散叶。
阿瑜再能干,也是个小姑娘家,这种事情不好出面,陈瑶婷又不靠谱,只能由他们两个老的亲自出马,可偏偏这京都又不熟。
这些天陈贵和李氏天天跑酒楼打听这打听那的,把一双腿都跑断了,还是没有确定到哪里办酒席。
李氏本来想随便找一家酒楼把陈锦鲲和阿瑜的婚事给办了,但是陈贵不同意,他认为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当了大官,随便摆一桌酒太没面了,怎么说也得摆个几十桌才够面子。
他只想到一头,却没有想过,摆上那么多的酒席,也得有那么多的宾客才行。
等他们回到家里,就听说阿瑜打算收留一位武林高手在家中。
陈贵和李氏没有想那么多,觉得儿子如今是高官,等皇上分给儿子的房子到手,住进大宅院里,将来也需要请个武功高强的人当护院,现在阿瑜就先找到一个备用的,心里面还夸小儿媳有远见呢。
见陈贵夫妇都没有意见,其他人也没有多言。
陈锦鲲回到家中,并没有把自己早就认识皇帝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告诉阿瑜,自己和皇帝陛下一见如故,还说皇帝叫他好好干,只要干好了,有的是机会升职加薪。
阿瑜见陈锦鲲做得开心,也替他高兴。
家里人吃饭都是一张大圆桌上吃的,不分彼此。
可是,自从陈锦鲲成为御前侍郎之后,陈贵就觉得有一些不妥了,儿子好歹也是当朝的官员,怎么可以跟这些平民百姓一桌子吃饭,太没有规矩了。
而且,他左看看,右瞅瞅,觉得这一桌子上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便生出几分不满来:“如今锦鲲已成了朝廷命官,还跟我们一桌子吃饭,太没有规矩了,从明天起,我想分两张桌子吃。”
陈锦鲲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爹,陛下常说与民同乐,大家一桌吃便一桌吃吧,没有什么要紧的。”
陈贵把眉头一皱,“这怎么行?你如今可是御前侍郎,专门伺侯皇帝的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你跟这些庶民一块吃饭,岂不是不懂规矩?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怎么办?”
“皇帝陛下只要我替他好好干活,哪会管我跟谁一桌子吃饭呀?”陈锦鲲笑一笑,不以为然的说。
“那也不行!”陈贵这一回替陈锦鲲摆出一幅官家大老爷的气派。
阿瑜想一想,陈贵说得也对,以前陈锦鲲只是一介书生不要紧,现在是朝廷大臣,万一传到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耳朵里,恐怕又会生出事端。
阿瑜便劝道:“分桌子吃便分桌子吃吧,反正也就是多一张桌子的事情。”
陈锦鲲最听小媳妇的,阿瑜说摆两张桌子,就摆两张桌子吧。
陈瑶婷撇撇嘴问陈锦鲲:“哥,什么时候朝廷才给你分房子?咱们家的人越来越多,感觉地方越来越小,都快不够住了。”
她说这话时,瞥了一眼今天多出来的宏玉,他好像没听到一般,只管闷着头吃饭。
陈锦鲲答道:“还不知道呢,看朝廷那边安排,听说分下来的房子会挺大,我们这些人应该够住。”
宏玉吃完饭,就跟个大爷一样把碗一丢,然后整个人就跑没影了。
阿九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嘴里面嘀咕着:“真是个米虫,吃完了就跑。”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九跟宫叔的房里面多了一张床,这宏玉神出鬼没的,睡觉之前看不到人,等到阿九和宫叔睡下的时候,他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然后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早,阿九想起床,就感觉到身上压了一样东西,他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宏玉的那只臭脚。
阿九立刻勃然大怒,用力一推,气呼呼的骂道:“他奶奶的,一只臭脚摆到爷爷脑袋上了,混蛋!”
可阿九话音刚落,刚刚被他推下去的那只脚居然一抬,轻而易举的就把阿九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