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鲲的一番奇遇无人知晓,可是后花街的花灯却大火了一把。
中秋那天,由阿瑜亲手设计,几家商户集体出钱出力做的百花花灯,一举拔得渝县花灯的头筹,胜出后获得的银两,陈兮瑜没有独吞,一文不剩的全部买了中秋月饼,分发给叫花街的渝城百姓。
渝县百姓吃着月饼,夸着阿瑜,都说叫花街的大东家人美人好,生意兴隆。
正谢了渝县百姓的吉言,阿瑜的叫花街和后花街的生意越来越好,名气越来越大。有事没事,大家都喜欢去后花街逛逛,顺带着到后花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为自己的家人扯一匹料子,做一身衣裳。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正如阿瑜的生意越做越好,银子越赚越多的同时,她的竞争对手就开始心态不平衡起来。
“陈兮瑜这个死丫头,竟然这样狡猾,不但拉拢了刘心源和方坤这两家富豪,还在后花街开了一家布料店和成衣店,摆明了想跟我们作对。这回中秋节又赢了花灯大赛,可谓是声名鹊起,现在更是抢了我们不少的生意。”王俅愤愤不平的向儿子说道。
王锦升也一瘸一拐的瞪着眼说:“爹,我早说了陈家都不是好东西。可惜上一回我请的人没成功,否则一定要让陈家那对狗男女好看!”
王俅白了儿子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上回你口口声声说请的人牢靠,结果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没有把事情办好,还好那个人死了,要是最后把我们供出来,你可给我们惹大麻烦了。”
王锦升撇着嘴不服气的说:“那人好称江湖上的拼命五郎,我哪晓得他那么不顶事,花了我三百两银子呢。还好他死了,否则我还得找人灭口。”
王俅听儿子这样一说,越听越火,指着儿子的鼻子大声骂道:“都是你这个败家子,自己没本事,还被别人害得瘸了一条腿,到现在银子花了,别人还一丁点事情也没有。”
王锦升被他老爸训一顿,小声嘀咕着:“我是没本事,你也没能把人家怎么样呀。”
“你说什么?”王俅怒不可遏的大声骂着。
王锦升收了声,他可不敢在被书院踢出来之后,再断了经济来源,那他可真是四面楚歌。
“爹,你不用着急,等我再看看,寻到合适的机会宰了那丫头,做到天不知,地不知。我早就打探清楚,那陈家也就她一个人处事精明,生意精通,那生意说是陈家的,其实全是陈兮瑜那个死丫头一个人管。只要她一死,保准这叫花街和后花街都会倒,到时候还看他们怎么得意?”王锦升又夸下海口,向王俅保证说。
王俅虽是渝县富豪,但说起做生意并不算是精通,若不是靠着父亲留下来的那些产业,只怕到现在还不过是个生活奢侈的富二代。
他在生意场上斗不过陈兮瑜,看到她名下的生意红火,心中又嫉妒又气愤,再加上看到原本是自己阵营的两大富豪纷纷倒戈,更是觉得不痛快。想到儿子要是能帮自己除掉这个该死的女人,倒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他沉思片刻,对王锦升说:“这回可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向上一回一样失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锦升见自己的老子同意,也是心花怒放。兴奋的说:“放心吧,爹,这一回儿子亲自出马,一定监督他们把事情办利索。”
王俅又叮嘱道:“那你要小心,不许被别人发现,否则可别想我花钱捞回你这个儿子。”
王锦升心里面一哆嗦,心说我究竟是不是你亲儿子?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只要亲爹同意自己这样干,愿意花钱让他买凶杀人,到时候又可以拿到钱好好玩一把,何乐而不为?
所以,王锦升大声的说:“放心吧,儿子这一回一定不会失败,保证不会露出马脚。”
这几天阿瑜总觉得有人在偷看自己,可是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她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自己,一场危机马上就要揭开序幕。
王锦升为了计划成功,这几天都偷偷跟踪阿瑜,把阿瑜的每日行程和大致的生活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
当他看到陈锦鲲天天念叨着的小媳妇,叫花街的大东家居然是这样一个清秀伶俐、美丽绝伦的女子时,他跟他那个好色的老子一样,心中升起了邪恶的念头。
真没有想到,陈锦鲲那小子未来的媳妇居然是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让她就这样早早的死了,真是便宜她了!既然是陈锦鲲的未婚妻,那就先抢来自己享受一番,当作是陈锦鲲害自己腿瘸的一点利息。
王锦升打定了算盘,一定要把陈兮瑜弄到手,好好折磨一番再弄死她。
翌日清晨,当天空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叫花街就有人开始活动了。
每天这个时候,阿瑜都会先把家里的事情干完,然后在开门之前来到叫花街,跟着宫叔和阿九一起在店里准备,然后等叫花街开门。
可是,没有人能够想到,今天的早上出了一点点的小状况,正是因为这小状况,改变了一个女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