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糖大叔和糖大娘才被劝回了自己家,可陈瑶婷给他们两位送吃的去,两个人只吃了一小口,然后几乎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
“唉,他们这个样子,看着真叫人发愁啊。”李氏不由轻叹一声。
“可这能有什么办法,县城里面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却没有半点的踪迹,县衙里面又不管,没有谁把这当个事。”陈贵无不忧心的说。
“阿爹、阿娘,我看那县令大人不过是个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的昏官,天天就想着怎么从老百姓身上敲银子,哪里会把咱们寻常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阿瑜愤愤不平的骂道。
陈贵却小心翼翼的捂住她的嘴,生怕阿瑜的声音太大,被其他人听见,“你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到,县令大人再不好,那也是县令大人。咱们叫花街虽然生意红火,可也不能得罪县令大人,否则咱们在这渝县可别想顺利呆下去。”
阿瑜不由心底冷笑,不要得罪县令大人吗?上一回在渝塔,貌似已经不小心得罪他一回,可是要阿瑜在乎那位巧立名目、鱼肉百姓的县令大人,她还真是做不到呢。
阿瑜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还真瞧不上那些贪官污吏,自己的银子都是靠着自己双手挣来的,而那些贪官污吏却靠着搜刮民脂民膏而养得膘满肠肥,她对此不屑一顾,更是难得与此为伍。
虽然刘心源多次邀自己去参加县里官绅们的宴会,可自己每回都推脱不去,在她心底里面,最厌恶去参加这样的聚会。
这一晚上,叫花街的每个人都没有睡好,全都为糖姑娘而捏着一把汗。可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时,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阿九心急火燎的跑到陈家宅院前,慌慌张张的拍着门:“大东家、大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阿瑜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来开门,阿九虽然是个急性子,但不是个莽撞人,天不亮就这样来找自己,除非发生非同寻常的大事。
阿瑜打开门,忙问道:“怎么了,阿九?”
只见阿九的脸色阴沉,眼睛中还带着几分惊慌,对着阿瑜说:“阿瑜姐,糖姑娘找到了!”
“真的,在哪里?”阿瑜睁着一双大眼睛急忙问道。
“就……就在叫花街……门口。”
“好,我马上去看看。”阿瑜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轻声向阿九问道,“活的,死的?”
这句话像是问到什么关键,阿九垂下了头,声音带着几分悲凉的应道:“死的。”
那一刻,阿瑜的心底里像是投下一颗大石头,沉痛、郁闷,又深不见底。
坦白的讲,她对糖姑娘并没有什么印象,更没有太多好感。唯一一回印象最深的,便是精心打扮的糖姑娘为回家的陈锦鲲准备糖水的那一回。
虽然她们都对同一个男人感兴趣,但也不算是情敌。若不是平常接触少,说不定两个年纪相近、性格迥异的女孩子还会成为好友。
可是,糖姑娘突然就这样死了,糖叔和糖婶岂不是要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