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最流行的休闲方式是什么?不是喝茶,不是饮酒,更不是下棋、钓鱼,而是……八卦。
在那个科技不发达,生活水平有限的世界里,闲来无事,聊聊别人家的是非,侃侃身边的故事,倒是一种轻松打发时光的好方法。
自从陈锦鲲结识县城书院的学监大人,并且铁面无私的学监大人两次替陈锦鲲解围,还难得的收了一回礼——陈锦鲲小娘子做的几个烧饼之后,书院里对学监大人和陈锦鲲的关系就有了许多个版本。
版本一,陈锦鲲是学监大人的远方亲戚;版本二,陈锦鲲实际上是某京城官员的私生子,且是学监大人的旧友,受故人之托,所以对陈锦鲲多有照顾;版本三,陈锦鲲跟学监大人是忘年交,是在学监大人去周游列国是认识的;版本四,陈锦鲲根本就是学监大人捡来的孤儿,一直在身边抚养,而且,学监大人有龙阳之癖,跟那个美少年……
陈锦鲲听林大山讲完关于他和学监大人关系的几个版本之后,差一点嘴唇没笑歪。
特别是最后一个版本,说学监大人有龙阳之癖,传这话的人也不怕被学监大人听到,直接叫他去蹲墙角、挨竹板?
“真是无稽之谈,我明明跟学监大人初次相识,就被这些人以讹传讹,传得面目全非!”陈锦鲲愠怒道。
林大山打着哈哈说:“唉,谁叫这县城书院是当年天子建造,声名远播。这方圆上百里,都以能进这书院为荣,连与这里的夫子相识都是一种荣耀。”
陈锦鲲倒是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个书院吗?就算是当年天子下令建造,也不过是让人学习的地方,至于搞得这样隆重?”
林大山明显是个话唠,一听陈锦鲲这样问,马上打开了话匣子,“我说锦鲲兄弟,你是不知道呀。咱们国家一共才四个书院,除了由皇帝亲自监学的天下书院,民间就剩下北边的锦绣书院,西部的山河书院,还有咱们南方的鱼龙书院。其中,就以我们鱼龙书院最富盛名。”
“这是为何?”陈锦鲲不解的问。
林大山故作神秘的说:“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们学院的夫子不是一般人。我们学院一共有六大夫子,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教典学的刘夫子,曾是朝廷的礼部侍郎;教礼乐的余文之与教诗词的江沪心,都是当今有名的四大才子;还有教骑射的富坦夫子,乃是名门之后,他祖父是前任骠骑大将军,他自己也是当今的白马中将,有军职在身;而教法学的何夫子,则是前任刑部侍郎,推理断案,引章据典,那是头头是道;而教兵法的诸葛夫子,也是前朝军师的嫡孙,他编撰和修缮的兵法之书,一直是我们学习的范本。”
陈锦鲲听林大山说了这么一大堆夫子的名声,心中不免好奇,“既然这些人都这样有名,为什么不继续在朝廷中做官?”
“这就是你不懂了,做官再有名,那也是天子的官。天子要你做什么,你不就得做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懂么?”
“可天子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有名望的重臣跑到这里当夫子?”
“这才是鱼龙书院最特别的地方,要不然,全国三大书院,为什么这里最难考?”
最难考?陈锦鲲不由心里一喜,最难考的书院,也被他考进来了,而且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他未免有一点小小的自豪。
“这里的夫子这样有名,那院长大人肯定也不是个普通的人物?”陈锦鲲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