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话是何意?”陈贵怒不可遏的问。
陈大富见弟弟生气,眼睛提溜一转,话锋又是一转:“阿贵,不要恼,此事从长计议。我看今天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再说。”
说着,让陈锦鲲放了被制服的黑衣恶奴。
陈锦鲲本不想就这样放过欺侮阿瑜的恶贼,但想到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放了那个恶贼。
哪料陈大富扶起那个恶奴,客客气气的说:“长生,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恶奴却狠狠的瞪了陈大富一眼,神气活现的说:“他娘的,大过年的碰上这种丧气事!以后少来使唤我!”
然后,扬长而去。
那恶奴的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吃惊,这陈家好歹也算是大富人家,怎么会请这样一个恶奴?
“娘,我不想再回房睡!”陈瑶婷拉着李氏的衣裙,楚楚可怜的说。
也是,这大半夜的被这样的瘟神一吓,是个人也要被他吓坏。
李氏只得安慰小女儿说:“不要紧,我跟你们一块睡。”
就这样,为了安全起见,李氏跟陈瑶婷、阿瑜一块睡。而陈锦鲲则和父亲陈贵睡一屋。
大家带着一肚子的火气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陈贵带着一家老小跟崔氏问安。
陈贵还不忘昨晚发生的事,特意向崔氏提起:“母亲,昨夜儿子住的院子不大安生。”
崔氏刚喝下一口茶水,耷拉下的眼角微微一抬,似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说的那事,大富已经跟我说过了。此事还得从长说,长生就算不对,但她一大姑娘家,半夜不好好在房间里面呆着,跑到院子里溜达,也难怪别人会多想。”
崔氏一说,陈贵一家人都有一种气血上涌,浑身冒火的感觉。
“阿瑜才没有乱跑呢,是那个恶奴半夜想欺侮阿瑜!”陈锦鲲气极败坏的说。
见陈锦鲲顶嘴,崔氏把茶杯往桌上“啪”地一放,跟陈大富一样,把一家主母的架式是端得十足。
她怒目瞪着陈贵,呵斥道:“阿贵,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这儿子教得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陈贵怕是从小被崔氏训惯了,崔氏这样一发怒,倒把他吓得一瑟缩,人当即跪倒在地上。
“母亲息怒,锦鲲是有点不像话!但,但府上的家丁也太没规矩了,竟然连儿子的家眷也敢滋扰,这阿瑜还没有出阁,就……”
说到这里,崔氏突然说:“此事我正要跟你说,那丫头好像是你买来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名誉有损,对陈家的名声也不好,还不如……”
崔氏的眼睛邪恶的打量阿瑜一样,又接着说:“还不如早一点把她送出去,卖给一个好人家!”
“阿瑜不能卖!”陈锦鲲一听崔氏的话,立刻握紧两个拳头,眉头皱得很紧。
陈贵听完,也是一愣,马上说:“母亲,这阿瑜虽是年幼时我家买来的,但我一直把她当作亲闺女一般,而且,她跟锦鲲还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