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逃课,但是逃得有分寸,很多老师也不觉得逃课是罪无可赦的事情,大学生了,可以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觉得这节课不重要、已经学不到更多了,那将时间花在更值得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这是没关系的,只要把成绩摆到他们面前就可以了。不然屁都不懂连及格都困难,还要逃课的,分分钟考虑劝退的事情没商量。
“行了,时尉,最后去通知一下流程就可以了。”班长联系好人,把和对方联系的事情交给了时尉。
时尉看了五点了:“那晚上不和你吃了啊,我去玩宾馆就直接回去了。”
这次过来的学者是加国挺出名的一个经济学家,住的地方惯例是燕京最大的酒店,时尉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熟门熟路的过来站在房门口准备敲门。
“老师,那我——”
门突然被打开,时尉好悬没把手敲下去。
“啊,你是燕大的学生吧?是来确认流程了吗?我是阿法纳西老师的学生兼助手,材料交给我就是了。”开门的人也没想到这么巧,愣了一下笑着问道。
“是、是的。”时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来头,像是十分拘谨地把材料递过去。
“真是麻烦你了。”对面的人礼貌地邀请道,“要进来坐坐吗?老师这时候还没有休息。”
“不用了不用了。”时尉局促地摆摆手,“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麻烦同学帮我把跟老师问一声好。”
“没关系的。再见。”
对面的人笑得虽然礼貌,但也仅限于礼貌,门很快就从时尉的面前关上。
酒店附近有一家味道很不错的砂锅店,既然来了这边,时尉是准备吃完晚饭再回去的,所以在来之前就让同学给路远之带了口信。
两人约在店里见面,时尉早到了一点,抱着杯水在那傻坐着。
“时尉,时尉,叫你呢!”路远之喊了几声他都没反应,便上手推了推他,“你是被冻傻掉了吗?”
“没呢。”时尉回过神问他,“帮你点了牛肉砂锅,可以吗?”
“可以的。”路远之在时尉对面坐下,拉下口罩喝了一口水,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捧着有些滚烫的杯子一边捂手一边喝着暖身体,“是被谁刁难了吗?怎么一脸失魂落魄的。”
时尉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很明显吗?”
“反正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路远之伸着指头在时尉眼下的乌青上揉了揉,带着手套的手指还有些粗糙,“时尉,你还说我不好好睡觉,你看你的黑眼圈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