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了断最后的孽缘,一定得去。」
「站住!你要是踏出去,就是离开我,是违约!」
「这是往返。」(笑)
他抓住她的手。
「我也一起去,你选择了我,我也选了你。」
「不行。要是你去了,我会分心。」
她趁他回应前先跑走,搭上车子跟他们走。
而他,先去拿露比再自己跟过去,准备接她。
剩下的没有看别人好戏的意思,各自解散。
如果她逃走了,再抓回来就好。
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不会允许其他人碰她。
解决了所有来审问我的人之后,我却觉得茫然,不觉得高兴。
或许我已经习惯待在那里了,连这个待了很久的地方也不想待着,留在感觉会有怨念的地方好噁心。
可是...我不知道路啊。
会有人来找我吗?虽然我不太会饿了,还是会担心。
他甚至没有叫我,这样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露比酱装了我买的重要的东西,他会拿走吗?
我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他。
她笑着挥手,笑的比之前真诚多了。
然而她的尚未收起的翅膀却是一边完整,一边几乎只剩下骨架,残留着刀伤和侵蚀的痕跡。
头上弯曲的角佈满裂痕,其中的一支角折断的模样更是没有被切断的完整切口,是撞断的。
背后似乎本来就没有尾巴。
头发有点乱,像被风吹乱的。
但她并不介意,走过去迎接他。
此时,一把刀从他背后刺穿到他的胸口,用身体倒下的力道顺势贯穿。
「我...杀不了你...但是...可以杀...」
站在他身后的人还没说完话就被她果断地用手掐断了脖子,头和身体分离,摔落到地面。
鲜血溢出并染红地面、男子痛苦到面目狰狞的表情、硬是掐断的脖子上留下彷彿撕烂的纸团化为血肉的痕跡。
她却习以为常似地甩掉手上的血,笑容掩饰不住打从心底的鄙视和恶意。
「谁说可以了?」(笑)
她很清楚自己把隐藏住的暴躁、狂怒彻底压制在那一瞬间的洩恨就得结束,时间不能再浪费下去。
被刺穿胸口的他,嘴角流出血来,手颤抖着伸向她,体内的血从伤口窜出,衣服底下的伤口肯定比表面的严重。
她抱住他,坐到地上,表情带着些微难过的无奈,这是她除了喜悦和那些刻意压抑的破坏欲之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失去某人的悲痛。
似乎不相信这么简单就会失去唯一来带自己回到想回去的地方的人。
「小奏...你不会死吧?」
「吸血鬼才不会这么容易死,而且我还得抓你回去...唔...把刀拔出来...」
「......」
她照他说的,拔出刀刃后,伤口的血流出更多,同时也开始止血。
但是血流出的速度太快,他的脸色因此更苍白。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濒死的人,让她判断不出情况是不是糟到救不了。
「你有要交代的遗言吗?」
这句话是认真的,无论他有什么心愿,在这一刻,她都决定会实现。
「别开玩笑了...死在这里...你也得一起...」
「那么,我一定会救你。我不会放弃还想活的你,那是背叛,是违约。还得一起回去。」
她把露比按在他的胸前,帮他止血,另一隻手放进他嘴里,让獠牙刺进动脉里。
鲜血不停从她的手臂涌出,强烈的甜味和彷彿能灼伤舌尖的温度比他任何一次吸的血更让他克制不住理性,吸到自己失去意识也不松开。
她拉下露比背后的拉鍊,拿出藏在里面的戒指戴在他的手上,那是一个镶嵌着带有血色的半透明紫水晶,却因为一点裂痕而被降低价值的戒指。
即使有瑕疵,对她来说,一样是珍贵的。
无论到哪里都会来找她、只对她表现出想完全佔有的病态情感,她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