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我在慌乱中被他们拿住,关在小黑屋里,不各吃不给睡。不仅如此,他们还用奇怪恐怖的刑罚折磨我,我最后不得不按照他们说好的画押,才得以活命啊,大老爷,你可要为小人做主!”
“你的意思是说,纺织厂动用了私刑折磨你?”陈文瑞问道。
“是的,是的,一点都不假,小人不敢撒谎!”
“你脱了衣服,让本官验伤!”陈文瑞说道。
包头李顿时被吓得差点趴到地上,结巴了半天,说道:“大老爷不用验了,小人身上没伤!”
“那为何口口声声被言行逼供?”陈文瑞被包头李气的火冒三丈。
“回大老爷,他们确实动用了好多怪异刑罚,小人不敢撒谎!虽然小人身上没留任何伤疤,但是小人实在撑不过,真的太吓人了!”包头李急的差点哭了。
“讲来!”陈文瑞不想再多说废话。
“他们把小人下身扒光,然后把小人绑在大竹篓上,竹篓里放了好些老鼠,据说都饿了五六天的!小人,小人?????!”
“嘶!”旁听的人群里顿时集体发出倒吸气的声音,就连陈文瑞都觉得两腿间冷飕飕的。
“这法子,真是!”
“谁想出的馊主意?”
“还有,他们用一个铜碗,把一只大老鼠罩在小人的肚脐眼上,然后用火烤铜碗,说老鼠会打洞!”包头李真的哭了,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把屎和尿全部拉在裤裆里的情形,简直就是噩梦!
“我干!”
好多人不约而同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脐眼。
“太恶毒了!”
知县陈文瑞咽了口唾沫,然后盯着徐铮,问道:“可有此事?”
徐铮抬起头,笑道:“知县大人,刚才您也说过了‘口说无凭’!”
“你!”陈文瑞被咽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大胆,竟然对县尊大人这么无礼!”甄秀才跳了过来,叫到。
“既然你也知道口说无凭,那么你又凭什么断定这三个人不是砑工?”甄秀才很会转移话题。
“县尊大人,倘若晚生有证据说明这三人不是砑工,那么他们身怀凶器,前来滋事,就必为歹人,请问知县大人是否同意晚生的论点?”徐铮没理睬甄秀才,而是追问了陈文瑞一句。
“只要你的证据确凿,本官绝不偏袒!”得到了陈文瑞的保证之后,徐铮朗声说道:“知县大人,晚生要求二次开棺验尸!”
“啊?”甄秀才被吓的嘴巴没合上,一个大大的0形。
“什么?”陈文瑞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莫非听错了?
御史徐吉条件反射般,从袖口再次抽出一块崭新的布。
旁观的人群猛的发出一阵议论。“还要验尸?”“太夸张了吧?”“这个讼师是否失心疯了?”“黔驴技穷?”
陈文瑞道:“你确定你的想法?”
徐铮点头,道:“如果二次开棺验尸毫无结果,我们纺织厂直接承认败诉。”
“好!本官今日倒要看看,你能玩多少花样!”陈文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