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姚师爷,姚师爷有心了!”徐铮这才知道为什么巡按衙门会这么容易就接下了纺织厂的案子。
“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今日过堂只怕不会那么顺利!”
徐铮闻言,忙问道:“请姚师爷明说!”
“这话说来,我长话短说吧!砑工把案子报给了吴县知县,你们报案给巡按衙门。而吴县知县陈文瑞偏偏又是个二百五,一直和巡按大人对着干。昨日巡按衙门发文吴县县衙,要求征调此案的相关人证物证,谁知道后来竟然被陈文瑞拒绝了,为此还跟巡按衙门扯皮,非得要求巡按衙门把本案相关人证物证调拨给吴县县衙作为断案使用。为了这个,巡按大人早上还发了一通火呢!”姚师爷无奈的笑道。
“还有这种事?”徐铮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下属硬顶上司?大明朝又多了一个海瑞海笔架?”徐铮道:“那现在该如何?”
姚师爷皱着眉头,道:“巡按徐大人也是很恼怒,但是这个陈文瑞吧偏偏是属乌龟类型的,想办他又没什么把柄,再加上还有个一根筋的状元师傅(文震孟:就看这名字,就知道是何等彪悍之人,文天祥后裔,文征明曾孙,挨过挺杖),所以巡按大人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个这个??????。”姚师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徐铮觉得有些内疚,道:“只怪我等无知,如此连累徐大人,又让姚师爷这么难做,真是惭愧!”
姚师爷摇摇头,道:“公子,这不怪你,其实不仅这个死脑筋陈文瑞,还有个二杆子知府寇慎,在上次苏州骚乱中就跟毛大人、徐大人较劲,才会有今日之事,公子不必多虑。”
徐铮心说这下倒好,一不小心掉进官员斗争的旋涡了,这官司要打赢,可真心不容易了,有得扯皮了。
“公子,听说砑工请了苏州城最有名的恶讼甄有才,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赢得官司?”姚师爷问道。
徐铮飞速的想了下,道:“不管是什么样讼师来,总不能颠倒黑白,抹杀事实吧!姚师爷,我有信心,打赢官司!”
“好!既然这样,巡按大人刚才交代过我了,只要你徐铮有把握赢得官司,那么巡按大人就不再争夺此案的审理权,而是主动让吴县知县陈文瑞审理。但是我们将发文吴县县衙,要求此案必须公开审理,巡按衙门列席。只要公子你赢得官司,然后我们让陈文瑞出糟,臭他的名声!这样也好趁机办了他!公子你觉得如何?”姚师爷把徐铮当自己人,丝毫没有隐瞒。
徐铮听完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心道这就是官场,到处都是坑,真是黑的比非洲还黑!不为公义,只为私愤、利益。
徐铮听完苦笑着说道:“本来我还有信心赢得关系,不过听姚师爷你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没底了。一个弄不好,岂不是辜负了巡按大人的一番心意!”
姚师爷嘿嘿一笑,道:“公子,你的口才我可是见过的!我对你有信心,我看好你!再说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后面能不能扳倒陈文瑞,也要看天意,再不济也能恶心他一回,也算是出口恶气!”
徐铮这才安心,道:“既然如此,我肯定尽力而为!”
姚师爷笑道:“不是尽力而为,是全力以赴才对!”
“呵呵!”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