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傻根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往肚子里扒饭,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这才算把消耗的体力补回来。
李巧云收拾了盘子和碗,去刷锅洗碗。
刘傻根在屋里坐着,还在盘算山里头的那块地,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细看,那地方的人参如果都拔出来估计能有上百根,而且还有其他珍贵不亚于野生人参的药材。
一根人参五万,全拔出来不得好几百万啊!
刘傻根这种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也只有给他爹烧纸的时候才会见过几百万的冥币。
那块地里的人参很密,比人工种植的还要稠密,刘傻根搞不清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可那卖掉的两根人参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在做梦。
“开门,开门,刘傻根,你小子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外头有人砰砰砸门,听声像赖长发。
该赔的钱已经赔了,赖长发还来找他干什么,难不成还在打李巧云的心思?
刘傻根跑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双冰冷的手铐就拷在刘傻根手上,王振宇闪身出来,恶狠狠地道:“刘傻根,你好大的胆子,都学会抢钱了。”
警局昨天接到一个案子,有一个来白云镇做生意的商人,在前天凌晨一点从歌舞厅出来的时候,被人在脑后敲了板砖,不仅抢走了他的手机和钱包,还把他打算收购山货的十万块钱给抢了。
王振宇得知这个案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傻根。因为,昨天刘傻根甩出两万块钱的样子,让他印象太深刻了。
一个山里的孤儿,哪个能随随便便拿出两万块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是血汗钱,刘傻根不可能轻易扔出去。
除非那钱来得太容易,不是正经得来的。
他将这事报给了所长,所长当即对刘傻根发出了传唤证。
“抢钱?你们别冤枉好人。”刘傻根挣了几下,却被手铐锁死,根本动不了。
赖长发昨天被打得鼻青脸肿,拿了钱还心里记恨,抬脚就往刘傻根身上踹,“呵呵,我就说你小子哪来的钱,感情儿是抢来的。抢了钱还跟警察横,我说的对吧警官。”
赖长发狗腿子一样地跟王振宇笑,王振宇根本不搭理这人,昨个从刘傻根这儿敲诈了两万块,结果赖长发居然只给王振宇五千,王振宇怎么可能乐意。
王振宇心里含气,一脚踢在刘傻根屁股上,“别动,老实点。”
山村里头鲜少有警察过来,这地方穷得鸟不拉屎,没一点油水,路还难走,王振宇两三天里头往这边跑了好几趟,别提多窝火。
十万块不是个小数目,来的警察也不止一个,王振宇将刘傻根另一胳膊也拷上,命令手下人进去搜。
一下子来那么多警察,警车停在寡妇李巧云家门口,来看热闹的乡里乡亲把大门都堵严实了,嗡嗡乱乱地议论。
“傻根,这是咋啦,他们抓你干啥?”
“傻根哥肯定没偷钱。”
“没偷钱那两万块钱哪儿来的?”赖长发吐了口唾沫,大声嚷嚷。
村儿里好不容易来个白白净净的李巧云,长得细皮嫩肉,五官周正,肥臀丰乳,一举一动媚态丛生,好不容易等她死了男人,多少人窥觑年轻寡妇李巧云,偏偏让刘傻根给得了便宜。
哪个人心里能乐意,如果不是刘傻根从中搅和,赖长发都得手了。
想到这儿,赖长发心里更气,更想一亲李巧云的芳泽才肯罢休。
赖长发使劲儿嚷嚷,“李巧云跟刘傻根瞎搞,被我撞见就打我,还去抢钱,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装傻。”
外头动静那么大,李巧云也在厨房里听见了,她站在门口听着赖长发瞎说,眼圈泛红。
为那两根人参刘傻根差点丢了小命,还平白无故挨了两脚,心里别提多不好受,怒道:“我的钱是正大光明挣来的,你们不能抓我。”
赖长发哼哼两声,无耻地说道:“还正大光明,正经人谁能一下子多出十万块?你还说没偷,我看就是欠揍。”
赖长发正想教训教训刘傻根,撒点肚子里的气。
王振宇睁一只眼闭一闭眼,也不阻拦,背着手大步进了李巧云家的院子。
这大早上的,刘傻根待在李巧云家里,大门还锁那么死,不知道他俩的好事儿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