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阮渔才养成的习惯,戚蓝看着她几乎是无意识间做出的动作,心情突然好了一些。至少现在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生活的人是自己。
管他是谁,都休想把阮渔从自己身边夺走。
只是心里有事,躺到床上也睡不着。虽然她很小心,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但阮渔还是察觉到了。
“睡不着吗?”她按着戚蓝的肩膀,微微撑起身体,凑过来看她的脸色,“你今天有点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不是……”戚蓝有些懊恼自己藏不住事,她拉过被子把脸挡住,声音透过棉花传出来,“没什么事,我睡了。”
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让阮渔又好气又好笑,“跟我有关的事,是吗?所以你不能跟我说。”她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试探着问,“是因为叶思允吗?”
戚蓝本来还提着心,听到最后这句,又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这种心情,好像见不得人,尤其见不得阮渔,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想了想,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阮渔。
总算有反应了,阮渔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放下心来。
她伸手揉了揉戚蓝的头,微笑道,“不要提她,我跟她早就已经结束了,也绝对不可能复合。”怕戚蓝不信,她想了想,又问,“你知道我跟她是怎么分手的吗?”
“不是说她带人回家……”戚蓝说。
“是这么回事,不过分手时的场面,也热闹得很。”阮渔说。
这件事,出于面子问题,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就连张灵灵和顾春知也不知道,但见戚蓝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若能让她安心,说出来也没什么,“她当时大概也知道我容不下这个,既然撕破了脸,就把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都吐出来了。”
她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我都不知道,她原来对我有那么多怨气,那么多不满。她说我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就连在床上也要占据绝对的掌控地位,感觉自己就是我身边的跟班、娈宠,没有半点地位。说我……从来没有把她看作对等的恋人,她就是受不了这些,才想出去找慰藉。”
“胡说八道!”戚蓝本来是随便找个理由盖过自己的心事,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不由十分生气。
“倒也不算胡说。”阮渔想了想,客观地道,“其实从一开始,我跟她在一起就不是因为感情有多深,只是彼此合适,又正好都想建立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只是我以为这是平等的关系,她却觉得自己在委曲求全,在讨好我。所以她得出去找个愿意讨好她,崇拜她的人,才能心理平衡。”
她说了一句题外话,“跟她分手之后,我有时候会想,林深跟张灵灵在一起,是不是偶尔也会产生这种想法?所以我一直劝张灵灵低头,或许还有机会挽回。但是在我这里,叶思允既然选择了出轨,甚至直到分开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当然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这么说,你其实也没有多喜欢她吧?”戚蓝突然轻声问。
这个问题,说起来有些诛心。但阮渔以为她这么问只是为了安心,便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但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认真计划过两个人的将来,只是现在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