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宁惜风轻云淡的样子深深的刺激了傅沉夜,下一秒,几乎如风卷残云一般的扫落他面前的餐具。
瓷器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让宁惜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僵,不过随后也是一切如常。
“你非要那么作践我与你吗?”傅沉夜见她不语,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他不知道他与宁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去年前她忽然离开,一点讯息都不留下,他守在这里五年,这里的一切都没换过,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盼望着宁惜哪一天忽然回来。
可是她没有。
消失了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没有。”宁惜此刻也是食之无味,但是傅沉夜的话她记在心里了,他说过的,不吃完就不准离开这里。
“你没有?那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傅沉夜嘴唇张了张,终于把后半段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宁惜吃完最后一口,淡淡然的喝了最后一口牛奶,随即将被子放在桌子上,半天没说话。
然而这漫长的沉默,对傅沉夜来说又是何种煎熬。
宁惜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随即起身看着他道:“我早就说过的,是我的错。”
傅沉夜眉心紧蹙,心好像被无形的手捏住了一般,窒息一般的难过。
“我没有要作践谁,也没有要报复谁,我只不过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放过你,也放过我。”宁惜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避讳,也没有任何躲闪:“我没有想要任何人不好过。”
同样的话,她好像说过无数次了,她说的都腻了。
傅沉夜还在纠结什么?
无疾而终吗?
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无疾而终啊。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一副全然想不通的样子,是觉得理所应当吗?
是觉得自己这个专属物品忽然有一天不再属于他,他心里不好受了?
占有欲在作怪吧。
可她从来都不是谁的专属物品啊,她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需要爱,而不是贴上标签放在盒子里的某样物品。
不是他想到了就拿出来逗一逗的宠物。
宁惜眼里的不屑傅沉夜看的清楚,犹豫了半天终是把那话说了出来:“宁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这五年来,他想了很多。
他对宁惜太过冷淡他清楚,他也愿意改,甚至宁惜再次出现,他是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她,可是他没想到那样会适得其反。
“你没错。”宁惜什么话都不想说。
有件事堵在她心里太久,她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出口。
从头到尾,最不该出现的人就是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惜也没心情去听傅沉夜想说什么,她径直离开。
如何走,她不想想,她现在只是想马上离开这里。
也是她幸运,才刚走出傅沉夜的家,便看见乔天的车子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