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政不由得冷笑。
想他凡太集团树大根深,又岂是区区几个小动作就可以撼动的?
没错,凡太集团长期都是跟恒生银行合作,但集团依赖银行的同时,银行也依赖着他们这些大企业生存,互利互赢,这是商业法规,他关信涵是老糊涂了,连这一点也没想通---
然而关信涵这一味的小动作,虽没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但却实实在在给段政增添了不少麻烦,使他这个初为人父的男人,尚未品味到这份喜悦就迫不得已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一天,一连召开两场高管会议,会议过后,段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里,已经将近十二点,他的小妻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半夜睡得迷迷瞪瞪之际,听到了身旁一丝异动。
他没睁开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地问道:“真儿,怎么了?”
过了良久,才听到她的声音:“没事,你睡吧。”
闻声,段政喃喃回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不经意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伸臂想要抱一抱一旁软香玉人,他长臂一伸,却扑了个空,枕边的位置却哪里有人---。
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见他的小妻子坐在床头处,拿着纸巾偷偷地抹着泪,在她眼前散落着不少纸巾,那模样已经哭了很久---
段政顿时睡意全无。
“真儿,你怎么了?”
见他醒过来,戴真儿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她吸了吸鼻子,伸手赶紧将跟前抹过眼泪鼻涕的纸巾攥在掌心。
望着这个男人,她有几分抱歉地说道:“吵醒你了,对不起了。”她已经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然而,沙哑的声线依旧出卖了她。
段政坐起了身子,来到了她跟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伸手,掌心轻轻划过她的眼角,摸到了一掌心的泪水,见状,他的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借着昏淡的床头灯,他凝视着她的脸孔。
眼前这张脸孔,梨花带泪,让人怜悯。
他不由得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还痛?”母亲曾跟他提过,说她生孩子的时候由于太过用力,有好几处撕裂伤,缝了好几针。
她望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伤口不怎么痛了。”.
“那是怎么回事?”他问道,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感受他的关怀,戴真儿吸了吸鼻子,向他说出了实情:“我涨奶,涨得难受---”
闻言,他想也没想,伸出手就要给她揉。
手刚碰到她的胸前,她大叫一声:“你别碰!”
见她眼泪扑簌簌直掉,段政一惊,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戴真儿痛得身子缩成一团。
见她蜷伏在枕头上,段政顿时大惊,他一脸的慌乱地伸手扶住她,急急追问道:“怎么了?痛得很厉害吗?”
戴真儿点了点头,胸口像被无数针扎般,痛得难受,她许久才从嘴缝挤出几个字:“不能碰,一碰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