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自己过出来的,别人哪能干涉得了。
童熙听过姜毅花心的事,也因此对这对夫妻淡如水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千万别委屈了孩子。
童熙又重新拿了一个小碟子,选了些小糕点,正要走回游单铠他们待的地方,裙子忽然被人从后面踩了一下。
童熙这个人吧,别的不出挑,唯独警惕性比较好。
她刚刚感觉到异样,就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端着一杯酒的白若溪,眼色淡淡的,没有温度。
“这次回来,就打算要结婚了?”
童熙略微的沉默之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是。”
白若溪眼底迅速划过一道暗流,她有意靠近一步,低声道:“你真的很沉得住气,明知道他心里有人,还非要固执的走下去。”
童熙浅笑嫣然:“他心里的人不就是我么。”
白若溪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抿了一口酒,顺便掩了掩唇角那一丝轻蔑。
她用着足够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上次你们待北京那几天,裴堇年去过洛璃的墓碑。”
童熙微微一愣,心里冒出了异样的情绪,她正要捕捉到什么的时候,又被白若溪打断:“爱得深,才会这么惦念不忘吧。”
“倘若是活人,还好办,可你要拿什么和一个死人去斗。”
她看着她,目光灼热,漆黑的眼神散发着一丝诡谲的气息。
童熙拧眉,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莫名的深邃:“很有意思?”
“什么?”白若溪似乎没有听清。
“我是说。”童熙低了下眼睫,轻微的扯唇笑了笑,再抬头已是一脸平静无波:“没事,你随意。”
那样的冷漠和镇定自若,顷刻间让白若溪佯装出来的高高在上被打回原形,脸上那丝嘲讽不尴不尬的挂着。
她看出童熙要走,抢了两步站在她身前拦了下来。
大厅里人很多,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白若溪最拿手的,就是装。
她一脸的温和,微笑的弧度也很合适,说出的话,却似淬了一层阴毒:“把话说清楚。”
童熙淡淡的转眼,轻睨了一眼,绝美的脸,眼神寂静。
“同是女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对三哥的那点心思,说实话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也没有成为一路人的理由,但你屡次三番的在我面前,用另一个女人来刺激我,挑拨我和三哥的感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童熙捏了一块曲奇饼干在手里,没吃,垂落的视线看得专注。
他顿了顿,又说:“我不戳穿,是给你留了最后一点面子,看的不是裴堇年的情面,而是我的心情,哪天惹恼了我,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白若溪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又顾忌着会有人看着这边,她迅速的捻出了一个笑来,“童熙,你真的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童熙拿捏着不轻不重的语气,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白若溪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童熙眼神突变,端着点心盘,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游单铠等人同时看过来,调侃的笑一声:“哟,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小姑奶奶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