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突然咧嘴,无声的嘶了一口气,如灾祸般的思念和眷恋呈压顶之势堵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用力的将陆允溪从地上提起来,又狠又猛的摔进沙发里,他压身上来时,衬衫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俯身的姿势,两侧衣摆落下来,看似包裹住了陆允溪的身体。
他像疯了一样撕裂她肩膀上的衣料,一口咬了下去,两瓣薄唇抵在骨骼上,几乎是嘴皮外翻,喉咙里发出困兽的低吼,却又压在了口腔内,出不来也下不去,某种患得患失的急切感越来越盛,他闭眼,咬得更加的用力。
陆允溪吓了一跳,肩膀上仿佛被利齿贯穿了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双手双脚蜷缩着不敢动弹,紧接着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万点的满足,承受着逐渐加深的疼痛,抱住他的脖子,一声氤氲的哭泣从嗓子眼里逼了出来:“堇年,你弄得我好疼,轻一点好不好。”
就近贴在耳畔的女声让裴堇年身形一震,脑子里瞬间跳脱出三个字:不是她。
不是他最疼爱的童熙。
裴堇年撑起上半身,被翻至手肘的袖口在刚才的摩擦之下显出了凌乱的痕迹,手臂上遒劲的肌肉清晰可见,他棱角分明的俊颜笼在暖灯的金黄色光影里,却给人一种幽沉的冷意。
他俯身凝视着她,虽是面无表情,但一双犀利敏锐的眸子居然给人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针扎似的疼痛一寸寸的扎进骨血里。
陆允溪一腔热情被浇灭了不少,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是很有底气的说道:“我......堇年,我只是想让你轻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裴堇年抿着唇,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眸光很沉很冷。
他忽然从她身上起身,骨骼雅致的修长手指顿在纽扣边缘,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
陆允溪慌了,一下子坐起来,忘记自己的肩膀已经没有了遮掩,一坐起,一侧的胸脯若隐若现,她一张慌张的脸满是急切,忙问:“怎么了,堇年......你不想要?”
裴堇年不再看她一眼,衣摆折进裤头里,宽厚的大掌搭在皮带上提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浸着淡淡的冷然和疏离:“很抱歉,我喝醉了。”
“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我不痛了,我们继续好不好。”
她有一种感觉,此时的裴堇年像是如梦初醒那般,又恢复了往日在她面前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矜贵的气质无处不透着冷漠和抗拒。
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它溜走。
裴堇年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裴堇年的脸色已然沉下,嘴角只剩冷硬紧绷的弧度,声线更是平稳得寻不出一丝瑕疵:“是我冒犯了,把酒劲撒在了你身上,这对你不公平。”
她扑到裴堇年身上,半个身子挂着他,睫毛狠颤不止,抬起的一张脸上全然是惊怕和警惕:“我说了我不介意了,我是你妻子啊,你可以对我这样的......”
裴堇年扬手推开她,一如既往看不出冷峻的脸庞,与刚才那个男人纯粹像是两个人,一双眼睛森冷得让人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