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馋一时爽,吉尔斯整个下午都在腹胀,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中度过。
他浑身乏力,只能躺着,头脑昏昏沉沉,偏偏肚子难受得睡不着,可遭罪了。不禁对昂列乱发脾气。他连晚饭也吃不下,就揪被捶床地撒气。
苏试进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残留着油滋滋的香气。
“吃什么了?”
苏试问吉尔斯。
吉尔斯死不认账地摇摇头:“……”
他紧闭着嘴巴,相信自己已经把嘴擦干净了。
苏试转脸看了昂列一眼。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那双清透的眼睛,仿佛早已看穿一切,昂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苏试坐到床边,将手伸到被子里,给吉尔斯按揉肚脐附近的穴位。
苏试并不是大家印象中的那种温柔的人。他不会说寒暄关切的话,相对于女祭司,对待病人的态度甚至显得冷淡。但他总能注意到病人未曾说出口的痛苦……因而他的冷淡就透露出一种特别的娇艳来。
吉尔斯憋着烦躁的脸上,一双眼睛立刻变得湿哒哒水嫩嫩软乎乎的,他看着苏试,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宝看着妈妈。
“……”
昂列乖觉地走了出去,等他端着温热的奶酒和蜂蜜水再次进房间的时候,苏试盘腿坐在床上,正和吉尔斯玩猜硬币的游戏。
把银币抓在手心,然后背着手把银币在两手间换来换去,再把两个拳头伸出来,叫对方猜银币在哪个。
猜对了就能赢得对方的银币,猜错了要被惩罚。
两个人轮流猜,简单的游戏也玩得乐不可支。
苏试猜错了,吉尔斯就用下巴贴着他的脸,来回狂蹭——他下巴上的硬胡茬刮得苏试呜啊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