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是一场士气的对决。
英军突然变得虔诚起来,每天三次祷告,比和尚念经还准时,嘹亮而整齐的祷告声飞跃鹿昂的城墙。作为反击,鹿昂市民疯狂祈祷,日夜不停——说不定援军毫无动静,就是英军念咒困住了他们;祭司们抬着圣像在城墙上游/行,为士兵们洒下圣水。
裴鲁瓦伤势恢复得不错,苏试也得以喘一口气。
苏试起床坐到椅子边,端起茶杯喝了口啤酒,啤酒冰凉沁脾,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只是陷入沉思。这几日,他如海绵般吸收一切,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
当日黑太子与吉尔斯交手,黑太子从吉尔斯的身手中猜出他是朱璨,而苏试自然也猜到了他是黑船的成员。
柳泽传来消息,北方的贝德福德公爵本来只是一个私生子,不久前在黑太子的促成下,一脚踏入棺材的老公爵正式娶了贝德福德的母亲,这才让他从籍籍无名之徒,一跃成为大贵族后裔。
黑太子的大后方是南部的阿基坦大区,而英王与贝德福德的军队后方是法国北部的加莱地区,两者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军事行动却配合默契。
苏试基本上可以断定贝德福德公爵是黑船第二人。
若果然如此,苏试就输了。
他切实感觉到,作为领队,他和黑太子截然不同,天差地别。
在进入游戏之前,西莉给苏试重点讲解黑船比较难搞的人物,其中NO.1就是“歧鸦”。西莉评价此人:“歧鸦这个人浑身都不自觉地散发着‘老子最强’的气息,你遇见了肯定能认出来。”
不得不说,虽然语气吐槽,但总结得很到位。
苏试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黑太子冰冷无情而坚定的金眸。
那个男人,就像披荆斩棘的剑一样锐无可挡。
然而苏试,却几乎不具备这种侵略性的男性气质。作为男人,苏试并非柔弱之辈,但他性情柔和,随遇而安,不爱纷争,信奉的是和光同尘。
以游戏论,要以战争决胜负,他必输无疑。
不过黑太子也让苏试意识到,自己过于被动。他尝试模仿黑太子的思维方式,去主动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