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试扣住他的手腕,他没有睁开眼,只是睫毛轻轻地往铁门的方向递了一下:
“去吧。”
吉尔斯抬首活动活动肩颈道:“等着。”
刑讯室的铁门再次打开,流浪汉冷冷地看向门口,随即心中莫名一凛——
他看到对方在打量他,但并不是裴鲁瓦般的探究,令他感兴趣的仿佛不是找出他的破绽,而是欣赏他肉体上的烙印和创伤。
流浪汉哑声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吉尔斯闷笑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掏来块臭布,在手中抛着走近流浪汉,一把将他的头拎起来,将臭布堵进他的嘴里。
他咧着一边的唇坏笑道:“那就别说了,先让我搞一会儿吧。”
他这都什么还没做呢,有什么好说的?
流浪汉瞪大眼睛,随即猛然一颤,回味过来吉尔斯刚才的眼神:
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纯粹地对他的肉体感兴趣!
他淤肿的脸上冒出冷汗,口中发出呜呜声。但吉尔斯根本不理会他,转身打量刑房,最终将视线停在一架刑具上——那是一个普通的木架,上边用滑轮挂着一根粗绳,绳子一头是铁钩。
吉尔斯仿佛很感兴趣地拿起铁钩子问道:
“你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他抬头看向流浪汉,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
那是一种男孩子在最讨人嫌的年龄时才会拥有的笑容——满带着残忍的好奇和恶作剧即将成功的愉悦。
“……呜呜!”
吉尔斯当然没兴趣知道流浪汉的回答。
“把这根钩子穿进皮眼里,就能勾住你的肠子,然后我慢慢拉动绳子……”他一边自问自答,一边握住绳子的另一头往下拉扯,齿轮转动,绳子发出摩擦声,吭——咔擦——吭——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