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掠着苏试的黑袍一角,他拉了拉鼓噪的斗篷帽。
既然博尔古少爷可以为狗报仇,我为什么不能为我的哥哥报仇呢?
这样才公平。
“埃里克……”
轻不可闻的声音和幽暗的身影一道散在风中。
昂列找到了两个很合适的麻布袋,并在很合适的位置挖出了三个洞。
吉尔斯在一边套上了他的锁子甲背心,随后又在外面穿上一件黑鹿皮衣。在布满搭扣的皮带上,他挂上了更方便行事的弯刀、匕首,又在手上戴了盾型护腕。
尔后他接过昂列递过来的麻布头套戴在头上——他的面容一下子被遮住了,只在麻布的三个黑漆漆的洞里露出眼睛和嘴巴。
昂列戴上了同款麻布头套。
很好,主仆套装。
两个打扮得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矫健地爬上了围墙。
吉尔斯登上墙头的瞬间便紧跟着蹿上了对面高处的屋顶。他身形高大,但身手矫健,连续几个飞跃,便站到了方圆百米内最高的屋顶上。他对着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拔出腰间的钢刀。随着乌暗的浮云撇去,月亮重回天宇。
眼前的钢刀的刀刃,也随之如流水般滑过一道银色的利光。
吉尔斯吹了一声口哨,满脸的兴味盎然。昂列勉强地追赶上了他,问道:
“莱斯少爷,我们要去杀谁?”
“蠢货,”
吉尔斯“啪”的一声将钢刀塞回腰间,头也不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