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没日没夜地看着狭小的茅草屋的窗口,那朵装在破罐子里的黄玫瑰。
按理来说,那朵黄玫瑰应当逐渐枯萎,逐渐凋零。但不知是否是他的记忆出现错乱,还是他的记忆始终崭新如初。在他记忆中的黄玫瑰,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新鲜美丽。
“后来呢?”
一只修长的手搭上他的右肩,手的主人从他背后旋身来到他面前,无比自然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薛西斯搂住他的腰,望着他湖水般翠绿的眼睛。
后来……
他无法捕猎,没有食物,但并没有死。夜晚,寻着血味出动的狼狗、野猫、老鼠来到他身边,成为他延续生命的食物。
贫穷的街道,绝望的喘息,无数次躺在潮湿的血泊中。
月亮代表着追逐与被追逐,白天是久久不眠。
那是他关于童年的记忆。
但他不会告诉他,他伤得有多重,他想告诉他,在傍晚的霞光中,那朵黄玫瑰有多美丽,驱散了关于十七世纪的阴暗、潮湿的记忆。
使他觉得泥泞的生活中有了芬芳。
“有多黄呢?”
他搂着他的脖颈问道。
“像阳光那么黄,像琥珀那么黄。美丽的像黄金,是你头发的颜色。”
薛西斯伸手抚摸他的头发道。
他微笑起来,那么可爱:
“那天夜里,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
“可是你一直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