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飞来那艘小船,灵魂从躯壳中飞出来,飞上小船,而躺在地上的那个好像在发呆。
小船带着灵魂不断远去,直到消失在云层之中。
巴兰的手指缓慢地抚过纸张上留下的那具躯体……
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夜晚,他终于可以拥抱他,终于可以吻他。
他的吻落满那具皮囊,直到最后印在那双冰冷的唇上。
人类的灵魂就像烟火……
世界群星闪耀,只留给他无尽的黑夜。
这世界,最公平的莫过于爱。
无论对谁,爱都太奢侈。
如果一个血族被长老院判刑,就会被监/禁在墓地监狱中。
为囚犯打造的金属棺材足有三寸厚,一寸厚的铁链如藤般缠绕,十字交错,并挂满铃铛,一旦铃铛响动,狱卒立刻知晓。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困住一个血族。被迫长眠于此的血族,为了避免他使用血系力量,需在各个活动关节钉入三英寸的银钉。
比起血刃来,银要脆弱的多,但“银”有一个秘密,它能遏制血液力量,阻碍血液变形成武器。血族热爱银器,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克服恐惧银的天性,另一部分也是为了麻痹对手——人类,避免被发现隐藏的弱点。
他们本身并不会因为接触银而衰弱,但他们的血液害怕银。
薛西斯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斐多菲尤迪特——银锁贯穿缠绕着他的身。血迹让闪亮的银都黯淡了,陈旧了。
地牢里响起野兽般的嘶哑的低吼声——
“杀了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要你生不如死。”
薛西斯坐在漆黑的铁椅上,看着古老而自动的刑具在运转,齿轮发出沉厚而冰凉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