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兰哄道,给他喂药汁。
他就着巴兰的手喝了一小口,很快就撇脸避开了。
巴兰抬起敞口瓷杯,吹了口气,看着药汁的白气往前消散,淡淡地道:
“那就先让我看看伤口。”
距离他进医院已经六个小时,到现在还需要喝药,那就说明伤还没有好利索。
“……”苏试微微一僵。
病房布置得十分别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半卧室半客厅的雅淡居所,对面墙上挂着一面蛋糕花边的圆镜,下面一张矮几上摆放着一个花瓶。
苏试缓缓地将脸靠到巴兰肩膀上,抬眼透过银镜望着巴兰,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蹙着眉道:“你不能这样对我,巴兰……”
巴兰的表情差点崩了,被他看得说不出话来,好像一大团白雾堵在了心口。
“……”
巴兰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苏试立刻趁热打铁,从背后搂住巴兰,把额头在他肩膀上左右地轻蹭着。
巴兰求助的看向一边的洛尔加医生。
“……”
洛尔加一动不动地抬头瞻仰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作,内心则是冷冷的一声:呵。
不过巴兰也不是没有对付苏试的办法。
“那就等你想喝的时候再喝吧。”
虽然说了妥协的话,巴兰却一直单手端着药盏不曾放下。
药凉了就让洛尔加重新倒杯热的,一边陪苏试聊天,一边用勺子耐心地搅到适合入口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