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隐约着神性,有一股折服人心的味道。
苏试伸出口袋里的手,维持着稍稍扭转腰肢的姿态,对着薛西斯勾了勾食指和中指。
也不知道是勾人,还是勾魂。
薛西斯吸了口气,挣扎了片刻,想转过身去背对他,最终却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他们并肩而行。
“……我们接下去去玩什么?”
苏试举着全息地图对着月光看,但事实上这样子更难看清楚。
薛西斯道:“你让我推荐,那我推荐‘雪地急湍’,或者‘排雷’也不错。”
苏试看了一下游戏介绍,一个是要在陡峭的山坡滑雪,然后在超高速中避开树、岩石甚至沟壑等障碍,还有一个是按照指示排雷,万一踩中地雷,就会被爆炸的颜料炸成个彩人。
“……可是我很累了,我只想要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玩耍。”
苏试非常有民主意识地转脸问薛西斯,“你觉得呢?”
“……”
薛西斯已经吸取了足够的经验教训,毫无波动地道,“我暂时想不出来,由你决定。”
苏试道:“那我们去坐‘地狱直达车’吧。”
“……”
地狱直达车也就是过山车,和人类的稍微有点不同的是,它不仅仅是速度、空间上的刺激,它经过的山头还会被布置出“鬼屋”(或者说鬼山?)一样的风格,励志于让乘客心脏梗塞。薛西斯倒是不记得有什么可怕的全息布景,但对一路上要嚎穿他耳膜的集体分贝感到印象深刻,甚至从车上下来,他还幻听了三分钟。
他还记得有个血族老头吓出“心脏病”,被救护人员捶了好几拳胸口才醒过来……非常难忘的一次体验,从那次以后,他就决定再也不会陪任何女人坐过山车这种玩意儿,吓人是吓人,但又不能跳到他怀里,还是鬼屋更实在。
薛西斯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我倒是不介意你在我耳边放声尖叫,如果你觉得迎着狂风惨叫很有意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