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两瓶这种酒,从阿尔芒带来的。如果你还想喝的话,我就不给你喝。”
他的微笑变得有点狡黠,是让人愉快的那种狡黠。
——你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喝。所以,下次也来找我吧。
是会让你的心尖尖发酸发胀的那种狡黠。
虽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身为听觉敏锐的血族,阿托莎又怎么察觉不到他的呼吸变得吃力了呢?
他肯定早就意识到自己是喝过敏了,但既不想扫她的兴,又不想让她担心才……
阿托莎心情略微复杂地看着苏试,但她此刻是醉酒的状态,所以只是懵懂又莫名有点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巴兰让男仆撤掉了乱七八糟的酒,上了些柠檬水、葡萄汁之类解酒的果汁,勉强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地道:
“喝醉了可就没法玩了。”
维妮娅看着他一脸很不高兴又忍住的样子,觉得他一定很想把人拖走然后炸毛,顺便因为医生没有在一秒内出现而对周围的一切乱发脾气。
……当然她没有见过巴兰谈恋爱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关于原来的巴兰的推想。
巴兰是从金罐子里长出来的小鬼,还没开窍呢。
但接下来,巴兰只是盯着苏试,不许他吃这个,不许他吃那个,只准他吃他之前在郁金香庄园吃过的东西。
……什么时候,巴兰也学会忍耐了?
下午太热,大家就都没有出去,躲在了别墅中。
苏试带着阿托莎去一个特别布置的房间,那是一个两面墙壁都是一大面窗户的大房间,弥漫着一片淡淡的并不刺眼的柠檬色微光。
空气正渗透着丝丝凉意,凉意来自床四边的四座彩色的火炬……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其实是冰淇淋塔,不同口味的冰淇淋绕成圆锥型的塔,足足有一尺多高,点缀着坚果、果干或者新鲜水果,被放在冒着寒气的火炬造型的银色冷冻器上。
靠近门口还有一架黑色的钢琴,除此之外就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