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一阵扭曲,又一阵艳丽。
她恨不得他死呀。
但是她怎么舍得杀了他呢?
她压下心中的怨毒,让理智回笼。
他要是死了,她还怎么折磨他?
这三天来她摸清了他在塞伦镇的状况,但还没想清楚怎么才能令他痛苦,悲惨,痛不欲生。
毁容?
不,他们终究是要回到船上的,这具皮囊毁坏也只是一时,未必使人多么痛苦。
要刻在灵魂里,不能磨灭的才可以……
背叛、凌/辱、肮脏、下贱……
要那样才可以。
蓝雅抬头,透过遮掩的帽檐,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朱璨。
他对他可真好啊。
明明失忆了不是吗?
所以并非出于队友关照,而是发自内心的呢。
一个贵族,却心甘情愿地替一个平民跑腿卖力。
多么感人的跨阶级的友情。
蓝雅低头微笑起来。
她想呀,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