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吉尔也坚守住了直男的操守。
苏试打开窗户,冷风灌入,眼前的屋瓦上还有雪,底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瑟缩地站在墙边,一个男人递给她半块面包,她便跟着他去了两座屋墙间夹缝般的小巷中。
苏试敛眸,取出鸽子送来的信笺:
“……勃兰特公爵虽然没有攻打翡钻,却煽动市民,引发暴/乱,王太子已逃出了翡钻。热尔伯爵为了阻止勃兰特公爵进占翡钻,正在召集军队,鹿昂可能会受到影响,你要小心才好……”
苏试:“……”
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弗里西政府倒台了???
苏试曾问裴鲁瓦,为何坚守鹿昂?
裴鲁瓦说道:“我是弗里西公爵的私生子,但却是公爵夫人将我抚育长大,我要报答这份恩情。何况,若能立下这份功劳,我也可以借此巩固在鹿昂的地位,甚至得到可观的领地赏赐。”
英军打战是为了夺取财富,而法军打战是为了守住财富。
而苏试又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他本以为自己出于游戏目的考虑,加入了法国这一阵营,现在却不由疑惑:法国是谁?它在哪儿?
如果他想要驱逐英军,他又应当投靠谁?
那些法国的领主们,不仅在战时忙于争权夺利。当英军入侵他们自己的领土时,只要躲在城堡中能继续纸醉金迷,他们就放任敌人掠夺领地上那些牲口一样的农民。
热尔伯爵?勃兰特公爵?
他们谁都不配做他的上级。
法兰西就好像,强盗闯入内室,而一帮亲戚就当国王已经死了,忙着在那里争房产一样。
“翡钻的王宫,”苏试叹了口气,“太拥挤了。”
第二日,鹿昂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