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乎翅裸的季女爬到对面墙边,咬住铺盖在地上的金色丝绸,然后又跪爬着向后退去。
丝绸寸寸滑开,露出底下伏地的“少女”,静如沉睡于深梦中。
“醒来吧,贝尔纳黛特,”老鸨高声喊道,试图唤起众人注意,“为大家跳支舞!”
但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旁边的军官还在和怀中的季女开着黄腔道:
“有一对情侣被野人抓到要吃了他们,通过求情,野人决定让他们吃了对方的大便就放了他们,为了活命,情侣只好互相吃了对方的大便,在回去的路上,女的开始哭了,那男的问她为什么哭呢。女的说:‘你不爱我。’男的说:‘没有啊,我没有不爱你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揉了一把季女的丰腴道:“你是女人,知道为什么吗?”
那季女缩着肩咯咯笑道:“为什么啊?”
军官道:“女的说:‘你要是爱我的话,你就不会拉那么多了!’”
他一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周围听着的军官和与之相伴的季女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小提琴演奏着什么曲子,根本听不出来,那些拗来拗去的弦音,融进笑闹声中,仿佛只是增添了一点快活的气氛。
裴鲁瓦看到少女动了,仿佛从睡梦中被吵醒。
当她转头看来,会不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淫梦?
裴鲁瓦晃了晃杯中的葡萄酒,唇角勾起一点微笑。
蜷缩的身子舒展开,像泡茶的花瓣落在温水中,苏试抬起一只手撑在脸侧——落下的金发掩盖着他白皙的右手,他打了个哈欠。
他仿佛要触摸什么般抬起左手,
影子落在墙面,像逐渐竖起身子的蛇。
那只手仿佛会发光,并没有因为昏暗的烛火变得黯黄,反而闪亮出白皙的色泽,仿佛蜂蜜被倾倒入银盘。
他的手清净、素白,手指一根一根相继抬高,却宛若孔雀开屏。
手指如被风吹动的花瓣相继微动。
女人柔软的臀部还挨在臀上,肥腻的腰肢在掌下摩挲,红唇在耳边吐着热气……那些怀抱季女的军官们,却不知不觉地将视线落向那无声的墙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