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试的指缝已经在砖石缝隙里磨出血,不过比这更糟的是找不到缝隙。苏试掏出怀中的木刃插入砖缝,继续向上爬去。
他没有去看这座可以俯瞰城市的塔楼的顶部,因为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最终,他还是爬到了塔楼最高处。
火炬在支撑塔顶的石柱上燃烧,这使得四面通风的塔顶弥散着难闻的气味。
长久的攀爬让他四肢酸软,这让他稍微费了点功夫才打晕了执勤的士兵。等他满头汗水,气喘吁吁地转过身,吉尔斯已经一跃跳进了围栏。
苏试的力气几乎耗尽,完全没有悬念地被吉尔斯放倒在地。
对方脸不红、气不喘,一口气能爬几十楼,苏试放弃了挣扎。
吉尔斯捏着他的脖子十分不满:“喂!”
他试图逼迫苏试反抗,有力的手指逐渐在那汗湿滑腻的脖颈上收紧。
但苏试只是躺在地上喘气。
扼死对手,对吉尔斯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事实上,只要2公斤的压力就能让颈动脉血液回流受阻,3.5公斤便足以锁闭颈动脉,而16.6公斤就可以压闭椎动脉,造成脑缺氧死亡。
在不被反抗的情况下,吉尔斯甚至可以用一只手扼死对方。
随着他的用力,苏试太阳穴鼓起,额角的筋脉鼓胀,面色因为缺氧而涨红……但在最终的死亡蒙住那双眼睛的光芒之前,吉尔斯又松开了手,然后重新慢慢地让苏试体验被扼死的前奏。
每当吉尔斯收紧修长有力的手指,苏试都会蜷紧身体,仿佛是在缺氧时身体本能的痉挛反应。
……吉尔斯第三次扼住苏试的脖颈,在他松手的瞬间,苏试突然暴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这一脚积蓄了他全部的力量,吉尔斯撞到低矮的围墙后,立刻翻了出去。
苏试踉跄了一下,才重新站稳,跑到围栏边看悬吊在外的吉尔斯。
他拔出悬挂在胸前的小匕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吉尔斯,猛地挥手将匕首往下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