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愤怒所填充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方向,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增长,指甲处变得尤外的尖锐,转变为黝黑的瞳仁却带有猛兽般的狰狞。
沈煜笙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我说兄弟,你说句话可好?”徐瑶强撑着身体坐靠在一侧,看着自从他说出实情后一声不吭的人。
虽然他也知道这信息量确实挺大的。
景时拿出一个盛满液体的布袋走到徐瑶面前,硬生生把对方的身体掰了过去扯开布料后,直接把液体倒在了伤口上。
“等等?!!嘶……!!”
这下徐瑶清楚那液体是什么了,竟然是酒?!这一袋子倒下去差点把他疼得生理盐水狂溢出来,控制不住地低吟着。
“你这伤口在不清理的话会感染的。”
一道冷汗不禁流了下来,徐瑶气喘呼呼地开口“我说,你这…从哪整来的酒水?”
景时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扯下自己的布料给徐瑶包扎好,看着对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颊却还在强忍着的模样,他却不知作何感想。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还那样的恐吓我,现在反而一声不吭了。说起来,我还以为跟你说实话后会被你杀了。”徐瑶轻笑着,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不知为何……当得知你不是他之后,我竟会松了一口气。”景时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然徐瑶只不过承认了他并非羽云寒,并没有全盘道出。毕竟谁会相信他是别的世界来的人。
“兄弟,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方便告诉我不?你看我这也算是受害者吧。”自从坦白之后,徐瑶说话也没了克制,一口一个兄弟的唤道。
在景时看着这般不严谨的‘羽云寒’,即使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会产生一种浓郁的违和感,他深邃地凝望了几眼后才逐渐开口。
“在我还在关中的时候,从小便接受严格的训练来保护着将来的主人。而羽云寒便是我一直扶持的对象,从十五岁后便跟随着他。这一陪伴便是八年,直到三年前的火灾。”
徐瑶静静地听着,和之前柳司深所说差不多一致。
“而这个痕迹是在十五岁那年,在成为他影卫的那一刻,为了确保我对他绝对的忠诚而烙印下的痕迹。”说着的同时景时紧抓住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