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辈子头一遭谈恋爱的季衡觉得自己真白活了,幸好是晚上,脸再红也不会被发现,这才慢悠悠抬头看着傅凭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以为你以前没谈过恋爱的。”
“那不是‘以为’。”傅凭栏声音带笑,“我自己也很奇怪,到你这里就……熟能生巧了。”
季衡装作淡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掩饰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后根,太烫了,跟发烧一样,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季衡听傅凭栏声音带笑:“脸红了又?”
季衡:“……你的技能里是不是有读心术?”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不论傅凭栏有没有这个技能,他自己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承认了脸红这件事。
季衡心塞不已。
傅凭栏心情极好,没有再逗季衡,季衡将将平复了心情准备入睡,楼上的咚咚咚声响提醒了季衡。
“你有听到那种咚、咚、咚的声音吗?”刚说完,楼上又想起来一阵。
“季衡,我想我能确定我们上方住的是谁了……”傅凭栏道。
季衡也已经知道了,因为他想起来这个咚咚咚声在傍晚的时候和萌萌掉落肥料球的声音是一样的,那是给植物的肥料。季衡又把自己之前的梦说给傅凭栏听,傅凭栏略遗憾地表示:“原来是这种梦啊……”
你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啊喂,季衡刚褪下去的红潮立马又卷土重来。
对方还很不满足似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季衡只想捂脸,能球球你不要瞎几把撩好吗?季·真大龄·血气方刚·衡:我一点也不喜欢支帐篷!真的!
后半夜入睡有些煎熬,季衡睁眼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听到卫生间里的声音,立马跳起来把自己那侧床单仓促处理了一下,等他处理完,傅凭栏和陈之妄洗漱完出来,他才能显得一脸平静。
“早。”季衡手脚极快地把床铺好了,被子完美地盖住了所有痕迹,等晚上就更什么都没了。
傅凭栏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眯了下眼睛,靠在衣橱门边上等他做完。
陈之妄在旁边偏过头去,可能知道的太多了,现在看着两人他自然地就心里噗噗地冒泡泡,他一个钢铁直男满脑子粉红泡泡这特么简直了!
季衡一转头就看见了昨天的衣橱柜门,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旁边的人,然后耳根子就不争气了,季衡兀自又站了一会儿,发现傅凭栏并没有要动的痕迹,“你摆这个pose的用意?”
傅凭栏垂目笑了:“让你印象更深刻一点?”
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