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想法吧,我知道你不想回来面对我姑妈,寒家,和寒家的恩怨情仇。但是你为了和我在一起,还是和我回来了,这也是你为我做出的牺牲不是吗?”
“那你这样做,我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做出牺牲,总要妥协的,那么那个人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
“而且童诗涵,我欠你的,也是该要还的。”
寒咧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泻,童诗涵想起来昨天晚上,在那座岛上,寒咧给自己描绘出的未来,她渐渐被蛊惑一般:“可是……你姑妈那里怎么办?”
看童诗涵被自己说动,寒咧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别管她,她就交给我吧。”
“我寒咧下定决心的事,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寒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肯定也累了。洗洗睡吧。”
看童诗涵还是满脸不放心的样子,寒咧安慰道:“咱们两那么多的磨难都过来了,你还怕什么呢?”
童诗涵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干脆倒在床上,翻身卷过被子裹住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寒咧醒来的时候,童诗涵还在熟睡,他蹑手蹑脚的起床洗漱,打算下楼吃饭。
然而一打开门,就看见楼下餐厅,李郁琴正一如既往优雅地用着早餐,仿佛昨晚那个歇斯底里的李郁琴是幻觉一般。但寒咧不想一大早就被李郁琴毁了美好心情,转身就要回房。
然而李郁琴已经看见寒咧了,她轻声说了一句:“站住?不敢见我?”
寒咧生怕把童诗涵吵醒,连忙将门再次关上,转身走下楼:“没有,我为什么不敢见你。”
“因为你心里有愧。”李郁琴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寒咧。
寒咧讥笑,坐在桌边左侧第一个位置:“我为什么有愧?”
一旁保姆端上了早餐给寒咧,李郁琴将杯子即将见底的燕麦一饮而尽:“因为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自己。”
寒咧没理会她,李郁琴继续说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一手缔造的企业都要拱手让人,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对得起。”寒咧说道,“一个男人要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寒氏比起童诗涵不值一提。”
“如果我为了寒氏不顾童诗涵的感受,那才是对不起自己。”
李郁琴一掌拍上桌子,一边收拾李郁琴碗筷的保姆吓了一跳,寒咧却不为所动。
“你还有脸说?”
“有。”寒咧犯起犟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子,“反正我主意已定,你别想让我改主意。”
李郁琴见威逼利诱的法子不大管用,就想打感情牌:“寒咧。你为了寒氏呕心沥血那么多年。真的要放手吗?”
“寒氏在你手上,才到达了以前都不能够达到的辉煌。”
“寒氏,也是你的心血。”
“你这样做,真的对得起你为寒氏奔前跑后的那些年月,那些心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