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心中那个坚定的竖立起来,支撑着他寒咧的坚强与毅力的那根心理防线,连带着整颗心理防线,崩塌了。
现在的寒咧剩下的只有那一丝牵扯着,连接着这个世界的心弦,还慢慢地随着思绪被波动着,但是就像是风中的不断被吹得左右摇曳的柳絮,散散荡荡,纷纷扬扬,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断了那牵成丝的杆子,然后被风儿抛弃,坠入地面。
而那颗联动着他与世界的交流的牵丝,正是李郁琴心中,一直过不去的那个劫,那个女人的女儿,童诗涵!
但是,一想到寒咧如此,李郁琴就觉得心疼,真的是心疼,这种亲情是打从心底里,深深地刻在骨子里,一种连最简单的动物都所拥有的本能。
看到寒咧因为自己曾经做出的事情所能导致的后果,因为那个叫做童诗涵的女人变成如此模样时,李郁琴的心里是百感交集,五天杂味。
但是,已经是没有结果了,童诗涵已除,只要寒咧能够走出来,再娶李灵灵为妻,生个寒家继承人,好好培养,她的这一生就不算是白过。
对,只要寒咧慢慢好起来,走出来,就行了。
她决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的,寒咧为了童诗涵再这么堕落下去。
他可是寒家这么大的集团企业的总裁,可是寒家的继承人,可是寒咧。
李郁琴想着,有些焦急,又有些烦闷。
“来人啊!”李郁琴随手拿起茶杯,匆匆一口喝下去,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地坐下,望着寒咧寒咧,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是,夫人,您有什么吩咐?”管家很快的走了进来,这个管家在寒家也算是呆了几十年了。
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头发也是稀疏了不少,瞳孔有些暗淡,没有了往日的透亮,脸上的神情虽说是温和与恭敬,但是李郁琴不知道的,是少了一份祥和与和蔼。
是的,其实李郁琴的所作所为,在寒家佣人圈子里,多多少少是会传来不少的,但是迫于生计,大家还是很默契的保持一致,并没有透露出分毫来。
这也算是大家大业的豪门大宅里,佣人所能够引以为豪的职业素养吧。
哪怕不屑,或者不耻,可是毕竟是女主人,那又能如何呢?
只是个拿钱做事的佣人罢了,说到底,无论是管家还是女仆,拿着一个月三万的厨师,还是拿着一个月三千的泥水匠,说到底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什么而放弃生计。
管家算是看着寒咧长大的了,虽然中途出了事情,但是小时候的寒咧,乖巧懂事有礼貌,是特别讨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