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管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对他们心慈手软,但就怕……”寒咧看着童诗涵,毕竟这个谷云天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他真的扳倒谷云天,那么童诗涵会不会介意呢?
童诗涵走过去,握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的家人除了哥哥和爸爸,其次就是你和妙妙、果果,我的亲人是你们,其他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说的难听点,他谷云天不过是贡献了一颗精子,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从来没有做过一天的亲人,所以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寒咧听了,微微一笑,“我能说我老婆识大体吗?”
“呵呵,说真的,哪怕他对我的成长有一丝一毫的嘘寒问暖,我都不希望和他反目成仇,可是我一想到他当初抛弃了我妈妈,我一想到那个素未蒙面的妈妈,我,我心里……”她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口,“我也有过一个人抚养孩子的经历,我知道那期间的辛苦,试想一下,我幸亏还有我哥和我养父,可是我妈妈呢?她是一个弱女子,抑或是一个坚强的母亲,可即便再坚强,在那种环境之下要把我生下来,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所以我恨他,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我的父亲原来另有他人的时候,我心里那个痛恨,我宁愿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我不要知道,而且,当初莫文军那么对我,他不但没有站出来袒护我,甚至还帮着别人诋毁我。我……”
“小猫儿,别说了。”寒咧将情绪激动的童诗涵抱进怀里,轻声安慰她,“别说了,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你的生命里都不会再出现这个人,我保证,我会替你和你妈妈报仇,我也将从他身上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当初谷云天是怎么从他身上割去的血肉,现在他要他一点一滴的奉还。
“咧,我能问你,谷云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你对他的仇恨会那么根深蒂固?”童诗涵总算是看出来他和谷云天之间有过恩怨,可是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她就不得而知了。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哪怕想到那一帧的画面都会令他痛不欲生,为什么说他的病会那么严重,其实一切都是败谷云天所致,如果当时他没有对自己的母亲做出那种事,在他小小的心灵上留下严重的创伤,如果他妈妈后来没死,今天所有的一切就会不一样。
童诗涵被他狰狞的外表吓到了,寒咧的脸色越来越黑,拳头握得越来越紧,他浑身都在发颤,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是突然的,还是因为压抑太久,所以一次性爆发了。
“咧,你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你怎么流汗了?”童诗涵把手抚上他的额头,天啊!一片虚汗,这是怎么了?
怎么办?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她要怎么做?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给杨秘书,杨秘书闻讯赶紧冲过来,一看到寒咧都快倒在地上,她和童诗涵两人合力将他扶起,放在沙发上休息,童诗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杨秘书则忙着给寒咧找药,好在她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的情况,也熟悉他的药都放在哪里,不然就糟糕了!
杨秘书拿着药罐子,嘴里念着谢天谢地,总算让她找到了,然后叫童诗涵赶紧倒水,童诗涵颤颤巍巍地倒来一杯水,然后害怕得用双手抖着拿给杨秘书,杨秘书把一小片药片塞进寒咧的嘴里,再接过水给他喝下。
然后两人就静静地等候着寒咧醒过来。
空气安静得吓死人,好像听不见彼此的呼吸,这种感觉虽然会把人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