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看着童云面红耳赤的样子,深呼吸一口气,手抓了抓头发,“好,我不断章取义。”
童云被她这么冷静的样子反倒弄得无所适从,也跟着深吸一口气,算了,跟这个女人讲话太累,他还是不管那么多了,找影狼去。
童云走后,安静很快地拨通了寒咧的电话,此时的寒咧正在公司加班,接到她的电话,直觉肯定没好事,这安大小姐不知道这回回国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喂,安静。”寒咧放下手头上的文件,背往后一仰,靠在了大班椅上,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舒适,然后又开始聚精会神地听安静发牢骚。
“寒咧,你叫我回来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怎么下手?”安静有些不悦,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安静,你这话说得,我听得有些慌啊!”什么叫“怎么下手”?她是要杀人啊,还是要救人呢?
安静冷静了两秒,呼了呼气,又冷冷地问,“你总得把你朋友的情况告诉我吧,你之前只是在电话里头说什么有重大疾病等着我整治,早知道是这种糊里糊涂的病我才不会那么劳心劳力地赶回来呢!”
她痴迷于研究人的心理问题,所以一听到寒咧说的难见的疑难杂症,她立马就奔回来了,可没想到,这里的人实在太让她失望了,她连好好找个人沟通都没有。
“呵呵。”寒咧听后只是笑了笑,他要是当时不这么对她说,估计她也不可能会回来,回来之后又怎么样,她无家可归,自然不想回来的,所以他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寒咧,你朋友的病我治不了,你另请高明吧。”安静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宇的时候,她总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她以前自认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可是现在她发现,还真有件事让她无能为力的。
“别,安静,我只能靠你了。”寒咧终于不再笑了,他很认真很激动地叫住安静的名字,“安静,你不能走,现在我们只能把墨宇交给你了。”
“为什么?一个将死之人,你认为还有什么可救的?”她见多了像墨宇这样的人,当时她爸爸也是这样,他想死她拦也拦不住。
知道为什么她会读心理学吗?其实当初的初衷并不是为了救别人,而是自救。后来遇到了太多太多面临疾病困扰的病人,她才没办法救他们的,但是她有个原则,就是对那些主动放弃自己生命的人,她通常都会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