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微微一笑:“现在你知道到你这东西是假的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这东西还算是挺值钱的,毕竟是明中叶仿制的元青花,依旧很有市场。”
张成义却犹如是霜打了的茄子,此时此刻已经面无血色。
只看何信又随手抓起一个物件儿来,这是一把白玉剑,通体温润,光泽照人,虽边角已经有了些污垢,但这并不有碍观瞻,且这玉剑上还带着少许灵气,也许是多年来未曾贴身温养,灵气涣散的缘故。
玉,乃是聚灵之物,玉可通灵,这正是谦谦君子的最爱之物,玉剑在某一个时期也特别受人追捧。
关于名人佩戴玉剑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两晋时期,竹林七贤里的嵇康尤其钟爱玉剑,由此,佩戴玉剑的习惯就一直流传,文人雅士都以佩戴玉剑为品行高洁的象征,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正是以玉比人,强调品性,注重修养。
而何信此刻我在手中的玉剑,造型十分精美,在这玉剑的剑柄处,篆刻着栩栩如生的穷奇,且玉剑摸上去的感受十分温润,圆滑。
造型十分精巧,约莫着仅有一尺长度,宽两寸整,在光源的照射之下,迸射出玉特有的灵光,呈现出七彩火圈。
张成义一看何信将目光盯在了这玉剑的身上,顿时冒了一头冷汗,经何信手的元青花已经被他说成是北海窑出的明代仿品,那这玉剑……是否也难逃厄运?
“你可知道这玉剑是谁的吗?”何信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张成义。
吓得张成义险些把手里的元青花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这……这是朱粲的玉剑,上面有朱粲的名和字以及一行小记。”张成义冷汗直流。
何信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看这玉剑上的名和字,的确是朱粲的,不过此玉剑同样是假的。”
“是假的……”听见这三个字的张成义几乎昏厥过去,这何信!是故意来砸自己场子的吗!
只不过刚刚经手了两样宝物,统统都是假的?!
张成义气呼呼地想要一把抢过那玉剑,却是不敢用力,生怕给捏碎了。
何信一躲,继而自顾自的开口说道:“你这剑,是两年前开挖侯山大墓你弄来的吧,侯山大墓里的人已经经过鉴定并且最终的铭文已经出土,墓主人并非是朱粲,不过这玉剑虽上面刻着朱粲的名字,主人同样也不是朱粲,这人是公孙秀夫。”
“公孙秀夫!”张成义眼前一亮,继而又暗淡了下去。
“没错,正是此人,他与朱粲有着刻骨仇恨,概因朱粲让公孙家险些灭族,因此这把玉剑并不是祥瑞温和之剑,而是一把仇恨诅咒之剑,朱粲的名和字以及剑身上篆刻的小记,其实是朱粲的四柱八角,据我所知,这才是那个时代被视为旁门左道,害人无穷的法子,张先生既是收藏大家,不会连这点浅薄的知识都不知道吧?”
张成义顿时被何信的话吓了一大跳,亏自己还一直认为这把剑是独一无二的祥瑞之剑锋,却是不曾想到这剑竟然是一把诅咒之剑?!
何信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成义:“真是想不到,张先生是收藏大家,却也能让这样的东西鱼目混珠,真是可惜的很啊。”
张成义的面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此时他再也无力说什么,只想让何信快点走,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把何信这小子给打发走才行,如若不然自己的这些收藏品没准过了一时半刻就都会被何信说成是赝品。
收藏了一辈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