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心说地位低果然没人权，只好乖乖跟着喝花茶。
“这是这间茶楼的特色花茶，叫百子饮，据说里面有一百种种子和小花蕾，其实主要的就是菊头、玫瑰、决明子、人参籽之类的三十多种，不过这种茶调配的还是不错的，非常的香……”曾美琪看来是常客，帮何信泡了一杯。
何信喝什么茶其实都是牛嚼牡丹，这么香气浓郁的茶更让他喝得有些不爽。
俞晴看他一脸的郁闷，正色说：“好了，茶就慢慢品吧，咱们说正事，你是在哪里看到那张果体画的？”
何信心里暗暗叫苦，我总不能说是在保险柜里看到的，他沉吟片刻之后说：“我也就是拐了一眼，看到方院长在做一幅扑克牌，有一叠……”
俞晴猛地站起来：“全是女生的果体画？”
曾美琪突然掩面，很快泪水就从纤细的指缝里流出来。
笃——
俞晴将杯子一敲：“这个人渣，我之前也有所耳闻，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严重。”
何信不便参与进去，毕竟要问到曾美琪是不是受到了侮辱，是在何种情况下，还有没有证据之类的，何信就想站起来走人。
“等等，何信，我找你来不是想要证实这件事的，而是要你想办法帮忙。”
何信心里直叫苦，这事还真不是他想要参与的。因为艺术学院这种事情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风-流倜傥满身艺术细胞的老师们来说，年轻女郎的身体和他们的艺术作品一样都属于创作的一部分，而那些女孩子男孩子在自己倾慕的导师面前，作个模特、做好学生、做暖床的伴其实没多大分别。
尤其是艺术这个行当，要想成名成家导师的作用远大于其他行业。
就如某些行当，做徒弟的三年自带粮食，十年帮衬师傅才能出师是一样的，还有甚者很多女关门弟子都是小妾，还要负责将来师傅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而男弟子就是义子，要负责养老送终。
新时代这种“陋习”自然搬不上台面，不过搞艺术的互相之间深入沟通一下还是可以的，不然为什么会有“贵圈真乱”的说法？
何信这一犹豫当时让俞晴有了其他的想法，她深深剜了何信一眼，直接就敲上来：“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师娘的话都不听了，你不想帮你师姐找回公道吗？”
“师姐？”何信耸然，难不成郑美琪是拜了俞晴做老师？不对啊？师娘是写书法的，而曾美琪是油画……
俞晴没好气地说：“美琪一直想博士毕业前办个画展，这样才能出国留学，可是方立功从中作梗，知道美琪屈服给他做了果模才答应，不过他还想得寸进尺逼迫美琪献身，美琪思来想去最后作出决定，即使博士文凭拿不到留学去不成也不让这人渣得逞，大不了她直接离校帮我办个画廊。”
这倒是成了自己人，何信义不容辞。
更何况既然曾美琪是被逼的，何信救不能坐视下去。
“不过，除了那副扑克之外，还有照片和视频，当时曾美琪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而我正好不在燕京，她……”
曾美琪听俞晴这样说，更是哭得不成体统，走过几个服务员都伸头来看。
好几个小姑娘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一眼何信，这让何信坐立不安。
“我帮还不行吗？师姐你就别哭了！”何信赶忙安抚，“让我想想……”
何信在想有什么法子让身为副院长的方立功交出东西来呢，总不能用强迫的办法吧？
这时候，隔壁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