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争锋在区文联有些坐立不安,一早来就有心悸的感觉,他感到大事不妙,难道是老姑母要过世吗?
他泡了一杯浓茶,点了一支好烟,静静在角落里待了一会。
努力想让自己安静下来的企图再次破产,张争锋于是摊开了宣纸,准备写幅字,或者画幅画,可是脑子里就是像长草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来一茬。
这时候一双手凑在边上给他磨起墨来,这双手细腻洁白,好像天生是磨墨的手,漂亮极了。
不用看张争锋也知道是苏怀瑾,是文联里很多人自撸的假想目标。
不过看到她的时候,却没几个人愿意和她搭讪。
因为她太滥。
上一届的文联主席就是因为她,老婆找上门来大打出手,结果她什么事没有,文联主席夫妇相爱相杀,双双轻伤入院,主席背上了一个处分,还被临时撤职,以观后效。
张争锋不怕她,因为他在三十年前就单身了,唯一的儿子夭折之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点热情没有,于是老婆离开了他。
三十年来他却在小说、诗歌、书法和绘画上逐渐成名,被誉为燕京最有才华的男人之一,不过这个之一一直没能帮他再进一步。
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主席住院了,而他是最有实力的副主席,关键还在于他没有一件举世瞩目的作品。
这是一个硬伤,先主席大人,有一首诗被联合国录用了,于是声名大噪,成就时主席的位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磨磨唧唧做什么,直接过去问不就是了。”
苏怀瑾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永远水汪汪的,还有一双漂亮手永远滑腻腻的,随便来个参观的领导,都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她的大眼睛会说话,盯上了,总会感到一阵迷乱。
张争锋也是这样,他看了一眼就盯着看。
“死人,看什么看啊,要是你是主席的话我今晚就和你聊聊……你懂的。”
“你和主席聊过?”张争锋一阵心塞。
“咯咯咯,怎么可能,主席一头白头发,还是一个金刚核桃脸,会坏我的胃口的。”苏怀瑾伸手在他的手上按了按。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苏怀瑾按住了他的手没放:“你家姑妈是不是在住院啊,她可是没立遗嘱?”苏怀瑾看着张争锋的眼睛,“我记得宋大师有一本遗作《铭文钩沉》如果这本书,你是第二作者,那么做省文联主席也绰绰有余。”
嘶——
她居然真的猜到了?张争锋为这事,可是跑了几十趟了,可是病重的姑妈就是不开口。
他又不好说:“您帮姑父收到关门弟子死掉了,还不如把书给我写。”
张争锋他敢保证,只要这话出口,姑妈绝对将他赶走,一毛钱也不会给他。
他何尝不想说出口,可是不敢啊。
“这是不行的。”
苏怀瑾嘤咛一声倒入他的怀里:“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张争锋真的乱了,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直接吻了上去。
在宾馆里清醒来,张争锋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这个三十五岁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多花式,他简直难以想象,像他也算常年研究过这些古代房中术的,可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