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又不敢问,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爷子和这位书法大师恐怕不怎么对付,自己要是去了岂不是夹在中间?
可是没等何信推辞,老爷子就端起茶碗,这是一个送客的信号,意思是可以出去了,别来烦我。
一出来看看已经九点多了,何信只好给俞晴去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喘声,何信的心一沉,不过很快有瑜伽的音乐声,何信这才松口气。
听说老爷子也要带何信去司徒容的宴会,俞晴惊呼一声,许久之后才说:“那是好事,不过老爷子准备以什么身份带着你啊……不会是秘书,也不可能是学生,不会是外孙女婿吧?”
何信无语了,看起来女人不管是什么学历,什么身份,什么年纪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师母,其实我是想跟着您去的,可是现在……”
之前俞晴就屡次提起这次寿宴,司徒老先生今年正好六十九岁,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大寿可是一个非常隆重的盛筵,学生子女都非常重视,周子耒俞晴夫妇没有子女,视何信为亲生,早就说要带着去见见老人。
何信也有心里准备,听说要磕头的。
可是龙老这么一来,何信糊涂了,到底跟谁去呢?
听何信这么一说,俞晴用诡异的语调说:“没事,我在师傅跟前提过一嘴,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为难?为什么要为难我?
何信更加不安起来。
难不成龙老爷子是想带着自己去砸场子?
俞晴叹息一声:“这是一段很久远的公案了,你们小一辈都不知道,既然你已经有点察觉了我就简单的说一下,你心里有数就行,可别乱传出去……他们当年是同学,有都是一代佼佼者,自然少年慕艾……结果谁都没有获得芳心,就这样子一辈子梗着。”
打死何信也想不到,老爷子年轻时居然是这样子。
那些年我们一起错过的老太太啊。
何信哑然失笑。
“那他们不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会……”
俞晴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一个小辈管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乖乖看看就好,可别逞强乱说话。”
何信连声答应下来。
至于何信的穿戴,俞晴立刻负起师母的责任,让何信明天下班之后找她。
第二天,何信正式办公,一上午就接待了三波人,渐渐找到了感觉。
等下午的时候,冯润过来汇报仓库家具的事情,明显感觉到何信的官威。
接着是汪品泉,拿过来一份新名单。
何信感觉到这张薄薄的纸非常沉重,上面一个个同龄人的命运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让他很无力。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何秘,你也别在意,我们做人事的,每年要做很多次这样的名单。”
安慰何信一句后,汪品泉突然问:“我一直想问你,你那只碗俞处长为什么不自己要啊?她师傅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