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转身带上门,便出去了。
紫苏屏息凝神的站在原来的位置,看着里面两个人。
“白大哥,您前半天回来,我瞧见您的袍子前襟开线了——哦,对了,我吃了你的药好了很多。还有,这是我和洛城核对过的账目,这两个月医馆的每一项出入,而这笔账,洛城说是夫人亲自提走的,我就不知道所踪了。”
柳婉很认真的说道,显然,她有些淡淡的羞涩。
紫苏抱着双臂,略有沉吟,难道爹爹对柳婉——
“哦哦,谢谢你,原本我还想请个盘账的先生呢,这下真是省了,不过,你的伤势还是需要再服用一个疗程的补充药,彻底把病治愈。”白川穹很自然的说道。
紫苏一怔,看着爹爹的面部表情,好像跟柳婉并不是二娘和妹妹们说的那种关系,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白大哥你客气了,要不是您好心,让我用盘账来抵了医药费,我恐怕早就是乱葬岗的尸首了。”柳婉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捏搓着衣角说道。
“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这医馆里的账目其实很复杂,能把账目盘算的这么清楚,恐怕就算是请人盘算也是花不少银子的,再者说了,医者仁心,我看到咱们桃源村的人生病了,断然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白川穹微微一笑。
紫苏看愣了,爹爹的儒雅气质真是迷人,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好像跟她很像——呸呸呸,不对,怎么能说爹长得像女儿,应该说女儿长得像爹才对。
“那——白大哥,我看您的袍子的口子还裂着,我带了针线,反正很简单,不如就替您缝补一下,也算是抵了我剩下的那个疗程的药费了。”柳婉温和的说道。
白川穹怔了一下,但是还是微微一笑的说道,“不用了,没关系,待会儿我让彩衣帮我缝补一下就好了。”
紫苏听到这句话,心里骂了二娘不下上千遍,既然爹爹回来那贱妇就来见爹爹了,为什么就没发现爹爹的袍子开线了呢?反倒是一个只收了爹爹一点恩惠的女人看在了眼里。
“白大哥,那我也不好意思接受您的下个疗程的药品了,那——我就回去了。”柳婉依旧温和,但是语气却很坚定,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唉——”白川穹见状急忙的叫住了柳婉,犹豫了片刻,便将袍子外套脱下来,说道,“那就辛苦你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让洛城带着药去送你回家。”
柳婉的眉目之间有些欣喜地神色。
紫苏扁了扁嘴巴,难道这位寡妇大嫂对爹爹有点意思?
爹爹今年已经四十岁了,这个寡妇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吧。
“老爷——我听说家里来了贵客啊,您怎么也不让洛城去家里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出来接待客人啊。”程彩衣的声音,从前面的医馆大厅传来。
紫苏狠狠地啐了一口在地上,这程彩衣真是只老狐狸,恐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便奔来“捉奸”的吧。
贱妇!你暂且先嘚瑟一会儿,等晚上老娘就玩死你!让你给死去的娘亲好好的道歉!紫苏拳头捏的很紧,眼光凌厉的扫向了程彩衣那个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却装体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