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野终于停笔,呼唤宋予过来,欣赏他的画作。
宋予缓缓走来,看到张野面前的画板上有一副素描画,画中的人物正是她。
“怎样?还满意吗?”张野看着她问。
“不满意。”她立即回答道。
“嗯?”张野心想:自己的画,不至于这么糟糕吧?!
“你不是说要给我画山水水墨画吗?这也叫水墨画?”宋予有些娇嗔地说道。
“本来是想给你画水墨画的,但是,没有带毛笔和墨水过来,所以,只能给你画幅素描了。”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宋予表面上没有露出笑容,心里却高兴地很,因为他从来没有给她画过画,这是第一次呢,居然还是以她作为模特画的。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小人,正在欢欣喜悦地旋转、跳跃。
“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张野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地双手拿起那副画,把画递给了宋予。
宋予接过画来,仔细地端详,爱不释手。
她想,她一定要拿回家,让人裱起来,挂在墙上,每天欣赏,好好珍藏。
“可以先帮我把这副画放到车里吗?我怕它被风吹坏了。”宋予说。
张野立即叫来司机,吩咐道:“帮宋夫人把这幅画拿到车上,找一个大文件袋装好。”
“好的,张总。”司机立即从宋予的手中接过那副画。
宋予递出画之后,目光还一直追随着司机。直到他进入车内,她还没有收回视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的目光是在追随爱人呢!
“别担心,他若是弄坏了你的画,我让他赔!”张野打趣地说。
“他赔得起吗?”宋予高傲地抬起了下巴,“这可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画。”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我人还站在你面前呢,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再画给你。”张野笑着说。
宋予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第一次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无可取代。”
“其实,第一次,和第二次、第三次,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是因为我们赋予了第一次太高的期待和太多的幻想,才会把它看得无比重要。”
“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有些事,第一次就已经刻骨铭心了,此后便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这么多年了,也该走出来了。”张野低调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宋予故意摆出了一脸很幸福的表情。
张野面对着她,眼中仿若带着星星,他的眼神无比真挚地看着她,一会儿又闪开了。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只留给她一张侧脸,低声说道:“是我愧对于你,也许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偿还给你了!”
“那就欠着吧。”宋予洒脱地说。
张野又转过头来,重新面对她,说:“虽然我无法偿还给你什么,但是,我可以将家业留给咱们的儿子和儿媳妇的。我会将我从你手中接过来的所有产业,以及这些年来我翻倍增长的资产,全部都交给儿子。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点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