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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章(2 / 2)

“这么多人就我像椅子?”

“嗯,”富酬点头,“你们都像,只有你让我觉得值得区分。”

“……”

话虽不假,但容易让人误解。她似乎脸红了。

“朋友,”大江等富酬在自己身边空位落座,“劝你别乱撩,那位在读女研究生是御坂美琴,案子的陪审员。”

“谢谢提醒,”富酬从公共柜子拿过今天的报纸,“不然我真是要坠入无望的爱恋了呢。”

“你复查眼睛的医生也是陪审员来着。”大江装作没听懂反讽。

“所以得推迟了。”富酬说,“预约时可没想到有这种缘分。”

“我观察了大半年来做活动的学生团体,组织者和领队大部分是女生。她们还逐渐进军了政坛,”大江指了指学生们的胸前,“那个徽章表示他们支持安藤,慈善宣传。”

“以现在的局势,民主竞选还有意义么。”

“也别低估安藤一伙的影响力。”

“这位外交大臣的支持者大多是年轻人,声势大,能惹事,没成年没选票。”

“他的团队没参与惹事。”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寒了他未来选民的心。”

“所以你看,他的团队和理智选民知道这一点,偶像选手准备转型了,甚至去养老院拉选票,来疯人院拉投资,当然,不是为了从军人那赢得总统的位置,他们需要话语权。”

“连这都不太可能了,军权会进一步做大。”

“喔,咱俩想的是一件事吗?……战争。”大江脸对着电视机,身子向富酬那边歪了歪,放轻声音说,“解封之后有个背面世界迁来了官方机构入驻,互相开放了部分经济,还来访了一队使团,跟政府达成了某些协议,这是结盟。什么需要结盟?有敌人的时候。谁是敌人?照目前看,不是盟友的都是潜在敌人。有敌人就有对立,对立到一定程度就要打仗。人类和其它动物一样,喜欢阶级和较量拳头。各个人类世界既然连结到一起,不碰撞一番排排名次,大家都不甘心,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

“人民终究是恐惧战争的。”

“这倒是,可惜他们恐惧战争的表现为渴望取得胜利。”

最近民意调查军政府支持率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富酬从报纸上读到。

放下报纸,富酬看了看天色,准备出门。

市中心繁华之最,成排的霓虹灯无法照亮夜幕下的池袋,一切都披着一层暗色。距离宵禁仍有两个小时,店面门可罗雀、行人寥寥的景象没在这里上演。

有时限的事常令人紧张,权威规定的时限更是如此,因此激起了人们在时限倒数时期内的叛逆。

没有比混乱的环境更宽容的了,它在不自由的威胁下成了自由的所在,是极好的掩护。

“我劝你放弃那个要为女人辞职结婚的神父,他的家庭关系大概是,”饶是作为情报贩子,折原见多识广,也不得不停顿了下以组织语言,“他儿子喜欢他新娶老婆的继女,然后一个女邪教头子横刀夺爱,目前除了他儿子,他全家都在邪教。”

“至于平和岛静雄,他迄今没有前科简直是奇迹,陪审员的肥缺应该是他那弟弟给他弄的。”折原不等富酬回话,注意力全在别的上,“因为禁止陪审员与案件相关人员私下接触的法律形同虚设,比起废纸都不如,这点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你现在去见平和岛静雄吗?”

“不了,我去复查眼睛。”

“你为什么对着一个套了黑塑料袋的路边柱说话。”

富酬伸出手摸以为是人头的东西,果然是套了塑料袋的涂漆柱子。

诊所的门没锁,富酬敲门进去时眼科医生丹尼尔在。

丹尼尔医生用一只眼睛抬头看了眼恢复预约的来复查的病人,低头捞起另一只酒精中浸泡的眼球擦拭,动作间流露出些许烦躁。

“请坐,描述一下你的症状。”

“视力差了。”

“有没有遵照处方吃药?”

“有时候忘。”

“眼睛得到休息了吗?”

“最近有事。”

“你知道,”丹尼尔医生把眼球扔回酒精,“我最厌恶的患者不是回天乏术的,也不是大惊小怪的,更不是喜欢指手画脚的,而是你这样的。”

显然发生了什么让这位医生情绪不好,把平时想说的说了出来。

“充分了解严重性,还总有借口,明明除了这具身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比眼睛重要,那你来复诊做什么?”

富酬想了想,说:“你只有一只眼睛不妨碍你成为眼科医师。”

他笑了声,又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对不起,情绪不好,我作为医生不应该这样对病人。”

接着他给富酬复查了眼睛,写了医嘱。

“只坏了一只眼睛还不幸吗?”

临走前富酬问,没提陪审的事。

“因为有一只希望在眼眶,用少了三分之一视野看世界的时候,忍不住时不时冒出来‘本可以不这样’的想法,甚至还为假设的可能求证。我刚才,”他扶额,默想了片刻,方才继续说,“我忘了这个取消又临时恢复的预约,你进来时我在清洗假眼,我平时不在人前摘下眼球。

“垂下眼那瞬间我感到我的眼皮是瘪着的,提醒了我,我今时的一切都建立在残缺之上。

“我的童年、学业、工作乃至未来,都将围绕着这个没有没有眼球的空洞展开,我简直像个重返社会的被黥首的前科犯,这个洞就是神给我的刺字和罪证。你们这种完整的人永远都没法理解。”

富酬点头,表现出充分理解的样子。

实则富酬完全不理解他,就像他一点都不理解富酬一样。

更久的以前不去提,同样在刚刚,富酬得知禁止接触陪审员的法律无用。

之前他以为他的敌手会遵守游戏规则才玩这个游戏,现在明知他们不要脸,他还能做什么呢?

当你能赢时,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篡改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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