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当自己窝在角落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才被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抱起，再一睁眼才看见楚楚就在自己眼前。
“妈妈……”
“阿玹乖，快点睡吧。”
这才一翻身，发现自己已经被楚楚抱回了房间，可至于这是哪里的房间，又是谁家的房间，叶碧玹已经无从分辨了。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妈妈跟小舅舅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后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从那场回忆中醒来，叶碧玹不自觉的浑身发冷，想到可能在当年自己睡去的那个夜晚里发生的事情，她有些忍不住去猜想……
猜想当年楚楚的感受。
“唉……”
搂着叶碧玹的肩膀试图给于她几分温的沈琛叹息一声，温柔的指腹滑过她的眼底抹去一滴泪水道：“我想……你母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又该做什么，阿玹……你不用自责的。”
到底还是沈琛能猜透她心里想什么，可是……
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安慰就能彻底忘掉的。
“深深你知道吗？我曾想过如果我眼前不那么傻，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不会闹着让妈妈送我去小舅舅家跟表哥玩了，这样妈妈后来也不会……呜呜……”
说不下去的叶碧玹揪着沈琛的衣领埋着脑袋发抖打颤，湿润的泪水打湿了他单薄的睡袍，连那眼泪的温度都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