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笛雨看着这一幕,心中出奇的舒适,之前被困住的屈辱少了大半:“这是唯一一瓶解药。”她当着顾丛般的面,朝着自己嘴巴倒解药,最后药瓶子里只剩下一颗。
她把这一颗拿在手中,“糟糕,只有这一颗解药了。顾丛般,你很骄傲,你的手腕伤了,多花些时间自然是能够恢复的,但前提是我没有下毒。”
顾丛般讨厌这种被戏弄的感觉:“你到底要干什么?”
连笛雨蹲下身体,对视着顾丛般:“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身份?”
“……”顾丛般默然,不曾回答。
连笛雨见状,丝毫不着急,她用另外一种方式询问:“从天楚到褐北五城,又到南齐,这背后是有人在护着你,对吧。顾丛般,要是你就此残疾了,你猜猜看,你背后的人还会继续拥护着你吗?”
“你!”顾丛般的眼神变换剧烈,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连笛雨逼问:“我数到十,你要是再不说,这一颗药就归我了。”她死死看着顾丛般的眼睛,开始数数,“十、九、八……”
顾丛般闭着眼睛,但是波动的眼皮子早就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当连笛雨喊道:“三、二、一!”
“我说!”顾丛般最后还是输了,不得不回答连笛雨的问题,“西沟皇室。”
连笛雨的眉头狠狠皱起:“你开玩笑不成?西沟国现在的皇帝只有七岁。”
“那是个傀儡。”顾丛般回答,“我没必要撒谎,把解药给我。”
连笛雨手指一丢,解药恰好丢在顾丛般的手上,他匆匆服下,手腕上才好了一些,“你的手筋断了,哪怕召集世界名医,你的武功也没办法恢复以前,西沟皇室最注重健全,他们怎么会让你去……除非,你本来就是……”皇室弃子,是西沟皇室见不得光的皇子。
“闭嘴!”顾丛般大喊,他在连笛雨面前第二次失态,“你以为裴钺能够好到哪里去?他身上可是也流着西沟皇室的血液。”
连笛雨并不在意:“那又怎么样。”
顾丛般狞笑出声:“你以为裴钺是什么好人!连笛雨,你会后悔的,当年裴宋智惊才绝艳,年少闻名于天下,依旧送他的结发妻子去死!现在呢?裴钺身上可是留着裴宋智的血,裴钺又能够干净到哪里去?他手上沾染过多少人的血,你知道吗?你所维护的裴钺可不是一个好人!”
这话太熟悉了。
有太多的人对她说过,但……
那又怎么样,连笛雨眼中自信:“顾丛般,你这是嫉妒吧!嫉妒阿钺轻轻松松就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顾丛般你筹谋数年,却被我扰乱了计划,导致你在天楚一败涂地,到了南齐,你想要报仇,却偏偏一次次失败,金翱蛇这等宝物被我杀了,你的双手也近乎废了。”
听着,顾丛般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连笛雨。
她笑着继续:“你看看的装扮,你的言行举止,你的做事风格……都和裴钺太像了,你为何要模仿他呢?我都弄不清楚你是真的骄傲还是假的骄傲了。”
猛地,顾丛般又吐出一大口血来,他的右手手筋已经断了,他努力伸手去拿剑,想要杀了连笛雨。
“看来是被我说对了。”连笛雨面上残忍,手扬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