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小王爷郁游安恰好赶到京都,看到这一幕,开口,“齐隽,你这是要做什么?”
齐隽身着黑色锦衣长袍,身材修长,站在中间,他伸手从阿勒不手中接过铁链:“这就是第二场比试的内容。”
阿勒不上前一步,解释:“这狼孩乃是国师大人亲手养大,如今已经十一年了。这狼孩生性凶猛,喜欢血腥,曾以一人之力屠杀百余成年男子。”
郁游安站起来,气势汹汹:“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他非常不喜欢这群南齐人,心思阴毒,狡诈无耻,他听闻南齐人昨日拿木盒毒蛇害人,今天又拿个无辜的孩子出来。
阿勒不手一紧,铁链一紧,熬湖的脖子被锁住一般,勒得他满脸涨红。
“格外大人,比试的第二题就是他,这狼孩武功高强,从无败局。天楚若是有勇士能够杀了狼孩,便能获得胜利,若是被狼孩打败,那么就输了。”
李寒咬牙:“你们南齐当真险恶,怪不得南齐会败于天楚。”
郁游安赞同:“原来战场之上不是本王英勇,而是南齐骨子里就腐坏了。”
“不是如此!”阿勒不开口,第二局的比试本来不是这样的,昨晚国师大人执意改了比试题目,“废话少说,你们天楚到底派不派人出来?”
“……”在场的人陷入安静,派人出去吗?屠杀这么一个孩子?
不派人出去吗?难不成见此认输?
郁游安站起来:“本王来试试这个狼孩,一个孩子而已。”他其实是存了救人的心思。
太子想了想,点头:“可。”
裴钺手中准备好了药丸,这是救人用的,他观察着场中局势。
齐隽的视线在人海中游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郁游安走到了场中,齐隽拿出笛子开始吹响。
忽然,熬湖面色涨红,在地上不断打滚,痛苦非常,他的双手抓着脑袋,不断的嘶吼:“啊!”
齐隽继续吹奏,肉眼可见的变化,熬湖的双眼被红血丝所代替,腰慢慢弯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那动作姿势宛如一只狼。
太子见此变化,神色凝重了起来。
郁游安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场中的小孩儿内功惊人,武功绝对不低,他是意外的,小小的孩子哪来的力量?!
阿勒不松开了铁链,熬湖的脖子获得了自由,下一秒就朝着郁游安袭击而去,手脚共用。
郁游安本不想伤人,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差点被熬湖所伤。
李寒情急之下出口:“镇南小王爷,这孩子已经失去心智,不算为人,请你全力出手,不要伤了自身。”
“不可!”裴钺忽然开口,“镇南王,只要攻击其脖子、腰腹即可。”
郁游安不再有所保留,全力出手,袭击熬湖,熬湖虽然武功高强,但到底处于癫狂状态,不能思考,宛如一个杀人机器,郁游安招式灵活多变,熬湖落了下风。
下一秒,郁游安一脚踹在了熬湖的腰腹上,熬湖摔倒在地,他似乎感知不到痛苦一般,再一次起身袭击而去。
一向端坐的裴世子忽然起身,眨眼间到了场中,抓住了熬湖的手臂,点了他镇静的穴道,拿出一个香囊,喊道:“你的姐姐在等你。”
“……”熬湖眼中的红血丝消退,身体不再紧绷,双目依旧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