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幅表情,一切皆是命而已。若晚妆还是那个晚妆,她即使救了你也不会死。可晚妆已经不是那个晚妆,所以我也只能慢慢看着自己消融了。”
晚妆一时怔愣住了,不知道该用何言语开解眼前这位笑的云淡风轻的男子。也许不必再说什么了,毕竟都已是成人,都已经明白若事事皆可讲出几分道理,那便不是人生了。轻轻的转了转手中的白瓷杯,晚妆垂下眼眸道:“既然命运让我成为了晚妆,那么我就是晚妆。只是我有些不解,为何自己会被众人如此用心的守护?”
“如果是晚妆的话,再怎么守护也是不过分的。”对方的口气凉如秋水,随即又恢复惯常的戏谑口吻:“你觉得晚妆只是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而已,天雪派也好、群众也好,原不该对她奉若神明的,我说的没错吧?”
对方了然的神情让晚妆不得不点头,虽然她有些被人看穿的不甘。
“这一切都该是晚妆享有的,所以你无需不安。”
“我想知道原因。”晚妆急切的是说,他真的想知道,晚妆到底做个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是她改享有的?
“可我已经累了,先去睡了。”
晚妆对扬长而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心想真以为世界离开你就转不了啊。晚妆一步跃上床,手攥着顽石,慢慢的进入梦乡……
“咳咳咳……小丫头,你准备闷死我啊?”白胡子老道咳的满脸通红,鼻子随着话语一翘一翘的,让他显得格外可爱。
晚妆扯开捂着对方嘴巴的手,心不在焉的道了个歉,急切的问道:“你不是自吹熟知一切吗,那么理应知道如何解救师兄吧?”
老头儿停止了咳嗽,随即用手挖了挖耳朵,慢慢的吹散耳屎,“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这里的人这么尊敬晚妆呢?”
“这个我也想知道。”
老头儿得意的一笑,斜着眼睛坏心眼的道:“你想知道并不代表我想说。看在你供给我体温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两个问题中的一个。至于到底要回答哪一个,决定权就送给你喽。”
“自然是第一个。”
老头儿看了晚妆一眼,抚着胡须故作高深的道:“你不是说自己是晚妆吗?既然晚妆还存在着,所谓的难题自然就不是难题了。”
听到答案,晚妆悔的肠子都青了,却脸不红气不喘的狡辩道:“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呢,我的全话是‘自然是第一个不用问的。’”
“你确定?”
对方轻轻的反问让晚妆再次局促起来,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似乎变脸后很多时候的自己都处于这种被压迫状态。莫非真是身份决定一切,不是皇后的自己,注定成为这些大人物的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