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非鱼姑娘只是邀我来着赏赏鱼,你个大男人跟来干什么。我乏了,看来只能养足精神去远方观鱼了,这会儿你先送我会内廷吧。”见阳伊洛未动,老太君状似不悦的道:“嘿嘿嘿,小子,你还没娶媳妇呐,怎么就把奶奶给忘记了?”
“奶奶……”
“晚妆,要我去远方观鱼也可以,不过我要观鱼也要观非鱼。”明老太君没有理会阳伊洛,转头对晚妆说明。随即抓起自己孙子,便飞身离开了风波亭。
落日熔金,湖光粼粼,每一个小亮点都是湖水折存的阳光的温暖。晚妆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她不由的叹道:“别人皆能看穿,为何独独你看不破?”一世的改头换面都无法认出,又怎能不让人怀疑三世之约不过是好听的‘食言’。
夜凉如水,万物都已沉沉的睡去,唯有大地发出低而和缓的声响。伴着似有似无的滴漏,沉睡中的晚妆突然不安的蜷缩起身子,似乎她在做着一个并不美好的梦。
其实她的梦境很美,蓝天白云暖阳,清风翠鸟药香,唯一让她皱眉的是眼前的僵局。
“你看见了什么?”那人反问,一脸高深莫测。
“是不是说什么都没看见会让你感觉好受一些?”
那人背对着阳光,花无忧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不过却被他那懒洋洋尾音却微微翘起的话给激怒了,扯过床单遮住身子,她有些愤怒的道:“好,现在你知道了,根本没有什么早夭的妹妹,我就是传言中将要成为皇后的人。你大可以把这个消息传给所以的人,我不怕。”
那人闻言一怔,关上门扉道:“你觉得我会笨到招惹其他人来和我抢东西吗?”
“你……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笑意隔着门扉传来,那人依旧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我舒舒服服的在鬼门关待着,你却硬生生的把我扯了回来,不觉得该赔偿我些什么吗?”
“我?赔偿你?明明是你该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好不好?”
“好。”
声音刚落,丝绸般的触感便上了花无忧的唇。起初花无忧只觉得凉凉的很舒服,很快她就上气不接下气双眼也开始冒金星了,更恼人的是那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花郎中,能让人窒息的除了喉咙的异物还有发自爱情的吻。送给你这个医学痴人这一常识,算不算报了你的救命之恩?”
花无忧一拳打过去,结果却被人扯进了怀里。眩晕感过后,花无忧慢慢的睁开眼,随即失声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真正的花无忧应该已经断气儿了?”
“你是那个魔尊昔邪的人?”
白胡子老头儿装腔作势的捻了下长眉,噘嘴道:“魔尊昔邪?他我倒是认识,不过我不是他,难道他也和你一样来到人间?算了,不重要啦。晚妆啊,好好享受一次人生吧。不过你的春梦不是甜蜜的很吗,干啥会产生能把我从厌世石中唤醒的恨意啊?”
“春梦?甜蜜?”花无忧冷笑几声,咬牙切齿十分不甘的道:“所有的甜蜜都是假的,可恨的是我还贪欢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