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和鸢尾急忙跟了过去。只见晚妆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锦盒,轻启盖子,一股淡蓝色的光芒温温柔柔地散了出来。
一缕幽蓝缓缓飘出锦盒。
“去!”晚妆以手作引,指向昔邪,口中命令道。
那幽蓝悬在空中,慢慢地飘向晚妆手指指到的昔邪身上,隐入了昔邪的胸口,便不见了。
房间内悄无声息,众人都在等待昔邪醒来。
晚妆看着昔邪苍白的面孔,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他神采飞扬的双眸,就像一尊雕像。
“昔邪,你醒醒。”晚妆在一旁轻声唤着。
但是昔邪仍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晚妆开始惊慌起来。
她战神晚妆,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如此得六神无主。她开始想是不是天君欺骗了自己,给了自己假的兽魂呢?自己是被戏弄了吗?
假如真的是被戏弄了,现在重新返回俊疾山寻找兽魂还能来得及救昔邪吗?
莫非天君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带着假的兽魂回来,等到反应过来这兽魂是假的之时,昔邪能够活命的三日期限便也过了,如此简单老辣的手段,而自己怎么会上了他的当呢?
晚妆真的急了,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独活看着晚妆跪在昔邪的床边,哭得撕心裂肺,他的心里仿佛被钢针所扎一样痛苦。
他退了出去,因为他不忍看见晚妆这样痛苦的样子,他更无法忍受的是晚妆为之心碎的男人不是自己。
鸢尾也静静地跟着出去了,只有晚妆陪着昔邪。
“你为什么要上山来呢?我一个人就能应付那神兽。你何苦为我犯险,如果你不在了,叫我应该怎么办?这无边无尽的时光和天地中间,还有谁能够陪伴我呢。”
晚妆已经顾不得外面有没有人能够听见,她只想大声地将昔邪喊醒。
泪眼横涕间,她看见昔邪的睫毛似乎闪动着。
“昔邪!”
“你醒一醒,昔邪。”晚妆用力握住了昔邪的手。
那张曾经动了晚妆心魄的英俊面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神情疲惫,声音里却掩饰不住快乐地说道:“我刚才听见了最好的情话。”
晚妆一把搂住了昔邪的脖子,一边笑着,一边又哭了起来。
昔邪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晚妆的头发,反安慰她道:“我已经好了,你怎么又哭呢。如果让人家传说出去,三界的战神是一个哭鼻子的小姑娘,你的颜面何存。”
“你怎么刚好就笑话我。”晚妆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这时独活和鸢尾也走了进来。
独活目睹了晚妆从伤心欲绝到见到昔邪醒来喜极而泣的样子,他的心中只有酸涩,甚至想,如果昔邪真的魂飞魄散了,晚妆也绝对不会爱上自己。
这是一种彻底的绝望,独活的心降到了冰点。
“谢谢你,独活。”晚妆起身向他笑道。